中式菜品命名,讲究意象、寓意、形状,又据实际摆盘,拥有更加妙的名字。
确实不可思议的。
甄酥打开真味的风味豆豉,倒碗中,再烧一锅油,浇一片甜香。
“盘,都可以盘,本来豉汁盘龙鳝用的就是白鳝,白鳝嘛,鳗鱼嘛,都可以是鳝,都可以盘旋,老外不懂中文博大深,太正常啦。”
“但我要盘龙鳝,所以不能破开。”
“豆豉。”甄酥可太清楚自家调料的方,“就是挑选了黄豆发酵,来的调味品。”
甄酥的手法一向果断。
他困惑的看向艾连伯斯,视线表达了自己为难,老厨师摊开手,让他随便说。
“能吃?”艾连伯斯不确定。
“可以直接吃吗?”艾连伯斯再次确认。
“可以直接吃。”
康奈尔如实翻译,观众要被这机械茫然的夸赞笑死。
喜笑颜开,乐乐,都等着这一锅盘亘鳗鱼,腾空。
直播间只能见到袅袅油烟,艾连伯斯却能立刻受到与众不同的馨香。
“如果是英语,康奈尔的用词里肯定充满了dragon啊、loong啊、eel啊。然后一看,甄酥手上只有一条鳗鱼。”
盐、生姜、辣椒、葱花、料酒。
艾连伯斯时常会为甄酥的法,到无比惊奇。
甄酥行动证明,还顺手分给了艾连伯斯和康奈尔一人一勺。
真味的豆豉,仍是川香甜辣,从小熟悉的味。
即使看不懂中文,他也好奇的拿起真味的豆豉罐,端详这味的来源。
鳗鱼盘错节,宛如黑龙亮脊,除了没有凶猛龙爪,它也像是龙一般,盘了盆中,等待腌制。
老法国的睛闪闪发光,盯着甄酥手中长鳗,等着看一条长龙,腾空而起,翻云覆雨。
康奈尔的形容,在她清晰讲解之后,终于有了落脚。
甄酥的声音雀跃,讲解着这菜名匪夷所思的粤菜,“鳗鱼得像龙一样盘亘而起,鱼傲然,一节一节,不能切断,摆盘好看才是好鳗。”
甄酥笑了笑,拿过厨房小勺,当面舀一风味豆豉,吃嘴里。
区区鳗鱼,也能叫盘龙之鳝,气势恢宏。
龙,龙上案。
小小鳗鱼,盘成龙蛇,气势绝佳,康奈尔连翻译用词都更为大胆。
那香气萦绕碗中,挥散不去。
“能吃。”甄酥。
这样复杂的菜名,叫负责翻译的康奈尔都愣了愣。
抬手斩断鳗鱼骨,烧一,改刀和肚脐,长筷一伸,穿鳗鱼腹腔,搅动得格外细致,再往外一带,脏裹筷,理得十分迅速。
“哦这……这太不可思议了,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中国菜。”
“哇哦。”
“这是什么?”
甄酥压实了鳗鱼,扬刀狠剁,一段一段的花刀,改得畅利落,没有一寸断裂,相连。
虽然真味是新的产品,但这味二十年不变,仍是香甜可,余韵悠长。
艾连伯斯沉浸在惊讶这菜龙虎盘亘的恢宏,极大冲击了他致小巧法式理念。
于是,康奈尔犹豫片刻,慢慢吞吞,用了许多词汇,去堆砌这一有龙有鳝的鳗鱼粤菜。
“法语也差不多了,叠了龙、盘旋、黄鳝,我看艾连伯斯的表,都能想象到他的震惊:龙在哪里?黄鳝又在哪里?怎么盘?”
“我们一般是把鳗鱼破开,掏空脏,这样比较净。”
弹幕都会帮忙字:“盐少许、姜几片、辣超多、葱花一儿、料酒随便搁,喝酒的朋友可以自行一瓶,腌制味。”
艾连伯斯听完,神跟康奈尔一样惊讶。
油辣清甜的豆香,都能叫她回忆起小时候,跟着她那不靠谱的老爸,亲自晒豆买料,酒姜的温馨回忆。
一糖醋鲤鱼也能成鲤鱼跃龙门。
她见艾连伯斯,边闻边看,跃跃试,补充:“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