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现了。
至此,谁是谁非好似已然见了分晓。
是一个着白衣,眉清俊悲悯的青年。
秦瑟状似不甘,抬手要再来一剑,聂疏雨火急火燎横抱住她的腰,恳切:“不要冲动,君。我有错,叶小也有错,恩怨就此抵消吧。”
忆起木珩,秦瑟的心便痛得厉害,连带看青年都了几分脆弱。
应钟暗叫不妙,赶忙清了清嗓,拱手:“聂楼主。”
这小,蛮会装啊。
剑气散,他脆利落收回剑,神肃然:“玉澜君,这里是龙柩台,不是槐木台,容不得你胡闹。不想被我打去,就请快。”
秦瑟回首看向聂长留,他也正注视着她,见状,微笑颔首,这时一风卷过落叶,恰好到了他的肩。
聂疏雨挪步至聂长留侧,了鼻,小声地说:“我没有烦她,我只是想打个招呼。”
叶未眠的失控显然不在周泽的预料中,他怔愣看着她,手意识地将她拦住,:“别这样说话。”
不比这个一心只有江湖没有你的人好。况且,人家只是向你们求亲,又不是非要娶你,你哪里来得气还要推人家妹妹?小人行径。”
“不知鄙人了何事,引得叶小如此厌恶?”他即便是受辱,背脊也是立的,肖似一不卑不亢的竹。
斩魂一剑斩山河,威力巨大。哪怕叶未眠上再多法加持,也免不了受伤。见剑气扑面而来,周泽不敢多想,一把抱住了叶未眠,以背挡剑。
这时人群外霍然传来一碎玉琼音:“叶小,莫要欺人太甚。”
说时迟那时快,应钟手腕一转,剑光一闪,狠厉一招拦腰劈散了那剑气。
“你闭嘴。”叶未眠像是被燃的爆竹,劈里啪啦一顿骂,“你和你哥哥,都是池里的臭鱼烂虾,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我看你一就想吐。还有你,你是谁啊,要你多闲事?”
秦瑟冷瞥去。
叶未眠死盯着聂长留,嗫嚅:“你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总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别让你妹妹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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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剑鞘,直指叶未眠,喝:“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今日便来瞧瞧我玉澜君的剑。”
秦瑟趁机发难:“我最讨厌欺负别人的人了。”
聂长留回礼,他同时也分别向秦瑟、叶未眠、周泽行礼。
他比霄云剑尊更像木珩。
聂疏雨有了秦瑟撑腰,也细声细气地说:“既已心有所属,何苦来招惹我哥哥?”
秦瑟忽然难言的快,挑起嘴角咧开一个发自心的笑容。
聂疏雨睛亮了亮,拉着秦瑟的衣袖,惊喜:“哥哥,我哥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