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女的额撞到了细碎石块,顿时破血,狼狈得要命。
秦瑟手上的力加重,呢喃低语仿佛来自地狱:“幸好后来他的残肢被丢到了瘴森林,跟你一样,同这里的怪合,才能再多陪我一段时间呐。”
刻骨的仇恨,燎原的怒火。
秦瑟真想就这样摁着萝女的脑袋脆磕死在木珩的墓前,只是这太便宜萝女,她更愿意杀人诛心。
粘稠血糊住了她的脸,湿漉漉挂在她的睫上,阻隔了一分光线,使得里是一团黑红。
她捧着楚戎的脸,亲昵地唇对唇贴了一会儿,继而附到楚戎耳畔说悄悄话。
这是坟墓啊。
其实她并没有听全秦瑟的话,千刀万剐这个字一经传述,她就已经同受地痛得蜷缩起来。
“啊――”萝女哽在咙的那声哀鸣终是冲破了重重阻碍,凄厉地叫了来。
秦瑟一扎他怀里,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没控制好灵力让你伤得重了。”
“秦瑟,你相信我,我没有向聂尚清告密。”萝女嘶吼,“我真的没有。”
她一把贯奄奄一息的于地,嫌恶地拍拍手,继而轻飘飘:“知我为什么一直留你一命吗?”
秦瑟说:“我并非不杀你,只是不能杀你,如果你有过半愧疚,那么请不要再现在我前。”
秦瑟怕太阳给晕厥的三人烤焦了,隔一会儿就给他们翻一个面。
“当日你信誓旦旦说绝不会向任何人告密,怎么转就把我和木珩卖了呢?”秦瑟扣住萝女的脑袋,一一轻柔地往坟包上撞,“知木珩怎么死的吗?他被聂尚清施以千刀万剐之刑啊。千刀万剐……多疼啊。”
像是确认了什么,她的神瞬间变得暧昧迷离。
萝女呆呆地看着,直至她的背影几乎要化作一个小圆,才恍然从恶梦中惊醒。
乌阙楼乱,楼底结界因而破损,秦瑟打算浑摸鱼趁机带着木珩逃跑,这件事她只告诉了萝女。
烈日当空,少了树盖的遮挡,灼的日光便直晃晃地铺撒在了漫山遍野。
“你才醒就这么急啊?忍一忍,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补给你。”
怪的哭泣嘈杂怪异,回在这废墟之中,能有多悲伤呢?
木珩好像那种死去的白月光啊,还是死得特别惨的那种。
她不顾折断的尾巴,忍着伤的剧痛,爬着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秦瑟绒绒的脑袋在楚戎的乱拱,他一睁,前就又是藏于发间看起来又又弹的耳朵。
命。
第八次翻到楚戎的时候,他的珠动了动,悠悠转醒。
秦瑟的躯僵了片刻,随后她飞快瞥了仍旧昏迷不醒的应钟应月和举着一片叶给他们遮阳的萝女。
“想起来了吗?嗯?我们差一,差一就能彻底摆脱乌阙楼了,我们差一就自由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
“因为木珩濒死前跪来求我,他求我不要记恨你,求我不要杀你。他多偏你啊。”
若不是她,那是鬼吗?
楚戎恍惚了一,鬼使神差上手搓抚,冰凉柔的由指尖传递至大脑,神奇地冲散了识海神魂针扎似的痛意。
她说完转就走,背影无端地萧瑟。
“我亲目睹千刀万剐啊……我想闭,聂尚清就割走我的。我想捂耳,聂尚清就斩断我的手掌。你知吗?那个时候,我疼得想死啊!我最恨最想杀的人,除了聂尚清,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