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的花！湿了！”

        一瞬间，光线把屋照得亮堂堂的，鱼缸边、玻璃柜里、茶几上新添了花篮，里装着蓝紫的矢车菊和各满天星，餐桌上还有个亚力克画框，框住一枚由粉黄两玫瑰拼成的月亮船，分外艷动人。

        江潜把她放在沙发上，猛地压来，嘴唇堵住她的声音。

        江潜衬衫皱成一团，坐沙发上全脱了，径直走到厨房。

        “没。”江潜低剥着她，嗓音低哑，“现在吃。”

        她一个鲤鱼打坐起来，兴致地望着他：“你是德古拉伯爵吗？我今天来姨妈了。”

        然后飞快地在他戳了一，拽过睡衣，边跑边穿，笑嘻嘻地去开烤箱了。

        和HR约定好十二月第一周去上班，星期天余小鱼又去看了房。不看不打紧，一看她就火了，亲戚并不在屋里监工，她一个外行都能看工人们在糊任务，卫生间的电线路大半截铺在地上，而且地砖压了墙砖。她一抗议，工人们倚老卖老，先说她不懂，后来提要在装修合同外增项，费用比一开始多了好几万。

        他吻得很用力，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起来，衬衫紧贴着脊背，渗微汗。

        “嗯？”

        江潜僵住了。

        “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

        但余小鱼已经很满意了。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公司还是看中了她是本地人，而且背了房贷。

        ……手快得跟老千似的。

        又过了一周，余小鱼还是没找到合意的新工作，好在十一月她只上了三天班，还有时间可以继续。

        余小鱼恍惚中觉得这话耳熟，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胳膊绵绵地搭在靠枕上，脚丫踩着他宽阔的肩膀，蹬了蹬：

        然后垂一瞧，睡衣竟然已经被他剥掉了。

        “喂！”

        “很漂亮……”

        “……”

        对于这种福利好、不用拉客全靠吃总行老本、每天十上班五班的公司，在银城打着灯笼也难找到一家，最大的危险就是母公司不知哪天把这年年亏钱的代表撤了，劳动法发钱裁员。

是拿桶搋通浴室的？里面都是发，拿钩勾来就行了。”

        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双颊泛起红晕，唇艷如玫瑰，半眯的眸里仿佛沾着清晨的。江潜越看越忍不住，握着她的手，一颗颗解开扣，顺着她的巴一路吻去，跪在她双之间。

        余小鱼的表很无辜，“江老师，你没问我呢。每次都跟饿了几百年一样，好可怕。”

        至于结婚谈恋这种私人问题，面试中一个也没涉及到。

        “帮我。”

        ……论人化，还得是纯外企。

        江潜不说话了，把旧灯泡扔垃圾桶，抱着她走到客厅开电闸。

        十八万的装修费她先付了六成，十万块钱已经花去了，

        “放我来呀，我再去几个花篮挂在卧室和书房里。”

        “跟我在一起。”他又重复了一遍，俯。

        “你吃过了吗，不去饭啊？”

        又随手拉开茶几的屉，拎一个快空了的避孕套盒，在他前晃了晃，“哪有你这么用的！你去给它广告吧，绝对能实现战略双赢。”

        从盛海国际辞，她得以收拾自己的小屋，把一分东西搬到江潜公寓，一分打包收好。装修公司已经设计的型开始动工了，第一天是她盯着的，姨家的亲戚也来了，说收了她妈一条中华烟，知母女俩都忙，自告奋勇要给房监工，于是余小鱼决定过一阵再来看看。

        余小鱼搂着他的脖，在他脸上亲了，“我拿烤箱烤的花，漂不漂亮？这样可以保存很久喔。”

        到了这月旬，一家外资行给了终面机会，是个欧洲银行在中国的代表，量很小，岗位是信贷审。这和她以前的事差别大，但职责并不难，面试时她了个案例分析，对方还算认可，就给了offer，月薪和原来齐平。

        “我很喜这些花……”

        “也很喜小鱼……”

        “江老师，你抄我台词。”

        余小鱼不服气：“我那屋一直这么通的。”

        厨房里“叮——”地一响，最后一批花炉了。

        “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