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病犯了。”

        “有男士的吗？”余小鱼认真地问。

        他有郁闷，明天就要走了，本来想吃个烛光晚餐。

        谢曼迪：“一个人好的，就是要注意。你以前留学去的是德国，也会牙语吗？”

        余小鱼语，“……你俩都在一起五年了，我才谈两个多月呢，太快了吧。”

        导购惊讶地抬了眉。

        走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江潜发了个微信，问她晚上要不要来吃饭。

        “我看你婚前房都买好了。换了别人，肯定缠着江总结婚，这可不是他求着你？那戒指我查了，订制的话得七位数，还天天送花，哪像三十岁的成熟男人。”

        门一关，她脸上的笑就消失了，抬：“江总，你知她吗？”

        “不知。”

        那女人二十几岁，留着一长及腰间的黑发，穿着素长裙，握着行李箱拉杆，“说不准，去了那边之后要适应一阵，反正我在国没什么牵挂，一个人住惯了。”

        “嗯，他在公司。”

        *

        小区门的保安认识他，笑呵呵地让车通行，用普通话打招呼：

        【啊，我有个报告要写，今天还是吃预制菜吧。你吃什么？我给你。】

        余小鱼回忆着楚晏咬牙切齿的表，笑眯眯地到二楼。奢侈品店挤满了人，某家档品牌前立着宣传牌，担任形象大使的明星全副武装，从耳环到提包都是新品。

        楚晏说家里请先生据八字算好了日，非得那天领，命令她男朋友请假回国。梁斯宇九月份休完年假回巴西又了一阵，国建二局把他派到阿廷工程，他刚去就被蚊叮了登革，在医院里躺了两周，上吐泻，心态都崩了。病好后打算明年辞职，一边当家庭主夫一边考公，工程实在又累又无聊，还得隔着半个地球异地，他实在持不去了。

        他母亲去世后，父俩会定期来心理咨询，已经持续不少年了，现在频率比以前低。今天他来，是想聊聊人生大事，比如恋谈了两个月就想结婚是不是正常心态。

        电梯门开了，他默默走到右边，和电梯里的两位女士拉开距离。

        “嗯……他愿意送嘛，我从来没找过他要东西呀。”

        “嗯，老师再见，一路平安。”

        导购不愧是金牌销售，记忆力好，一就认她来过，地把她引到货架旁，“秋冬季的新品就是上次我给您展示过的，您当时很中意那款黑包，要不再拿给您看看？”

        “冒昧问一，小女你上大学了吗？”

        “乐老师，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女人有些动的微笑，清艷容光顿时照亮了整个电梯，“会一。Mandy，你要好好练琴啊，学费可不便宜。谢谢你今天来送我，车在地库，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我们鱼什么时候啊？”

        导购一听这意思，就知顾客这次来可能要购，老练地给她了瓶依云，“那边都是去年的款，价格适中，很多刚上班的小姑娘买来日常通勤。年底了，也犒劳犒劳自己。”

        “邓丰的小三，叫乐茗，平时深居简，只教女学生钢琴。邓丰瞒着妻给她在巴西萨尔瓦多买

        她的目光聚焦在明星修过的脸上，颜悦最近资源很不错，看微博国拍戏去了，还被狗仔拍到上了某个富二代的游艇。可能是气质原因，广告图倒显得这个品牌没那么贵，成功把她骗了店。

        “毕业三年了。”

        江潜圣诞前后又有一趟差，是去日本。

        “江先生，爸爸没和你一起来呀？”

        本来心理咨询安排在月底，这得往前挪，咨询师的日程表排得很紧，让他上飞机前一天过来。

        一楼到了，谢曼迪走电梯，和她挥手告别。

        “不用啦，那个很漂亮，但是太贵了。”

        【不要米饭的就行。】

        “给爸爸买？”

        咨询师跟他很熟，江潜没什么顾虑，絮絮叨叨说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咨询师都饿了，一边吃黄油饼一边给初次恋的成熟男人科普婚姻知识。

        余小鱼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