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挨打，这是你唯一记得的。

        你的反应慢了好一会儿，之后被一个仆从着颌抬，你看到了一张面容。

        对方的嘲讽最终还是让你沉默了。

        这一日，府中很是闹，传闻是大小要嫁给那位定国公府的大公妾了。

        “不记得我了？”

        大公似乎颇为对方，甚至纡尊降贵来府中吃个酒宴。

        “抬起来。”你听见了一声冷淡的声音。

        非墨看着前这个似乎完全没有长大的小丫鬟，当年那双亮晶晶的睛此刻已经黯淡无光。

        你额前的发蓄得长，遮住了你的睛，再加之你过分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人在意你。

        那一日府中忙碌到连你这个烧火丫鬟都被抓过去帮忙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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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心翼翼地端着的鸡汤站在外室等贴侍奉的丫鬟过来端菜。

        你被带到他的面前时，表没有任何变化，只乖顺地行礼，等待着主给你的任务。

        很熟悉，可你已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的睛看不大清楚东西，怕惊扰了贵人……”你起初是拒绝的。

        “主恕罪……婢被发卖过太多次了……婢脑愚钝……”你乖顺地跪伏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你哪有这个命数去贵人面前？不过是在外面递菜罢了。”

“别死……千万别死……”平安最后留的是这么一句话。

        可对方似是惯，你提醒她拿着托盘，却偏偏想要在贵人面前展自己的纤细玉手，想要直接拿着那盅鸡汤，结果直接将鸡汤泼在了你的上。

        无所谓了。

        连你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是你自己为了保护你自己而生成的厚厚的茧房。

        你没有辩驳什么，因为你知没用。

        你勉捡回了一条命，却瞎了一只睛，之后你被辗转卖到了不同的地方过。

        你变得愈发怯懦，不敢抬眸，你忘却了很多伤痛，却忘不了那时在府中打你时在你中洒毒粉时的痛苦。

        后面，你确实也被卖了，被卖给了前的公。

        战火烧的快，你们是时常被摒弃的存在，为了活去，你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被卖了几回，就像你也早就已经忘却那位漂亮却带毒的少年。

        你不记得后续他们说了什么，寻常人的弯弯你已经不太懂了，就更遑论这些擅长打机锋的贵人们呢。

        这丫鬟是那位公边得的，嘤嘤哭泣了一番便将过错都推到了你上。

        你想你或许又要被发卖了。

        你的一只睛看不见，另外一只睛的视力也不好，现在你在一还算小康的人家里面帮忙烧火，勉换得几吃。

        你辗转被卖太多次了，挨得毒打太多太多，已经对这些苦痛麻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