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咽这句话，思索了一会儿，：“我确实有问题，但你的问题也不小，你现在好容易发脾气，有话不好好说，一生气就要动手。阿月，我只是个妖怪，又不是天上的神明，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永远都不会明白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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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妩嗯了一声，把脸埋到了她肩膀上，轻声叹息：“对不起，当年没有一句解释，就离开了你。”

“蓝妩，蓝妩……”她叫了几声，得不到蓝妩的回应，忍不住紧她的衣服，委屈：“你不要不理我。”

        季泠月意识抱紧她，好半天，哑声问：“所以，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吗？”

        蓝妩嗯了一声：“真的。”

        她翻过，面对着季泠月：“你明明知我在为什么生气。”

        季泠月神微动，意识抬看她。

        “五年。”季泠月补充：“五年后，我就把契约解开。”

        寂静片刻后，季泠月嗯了一声，重又把脑袋埋到了蓝妩怀里。

        那可不见得。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小声说：“我的父皇死了。”

        ——

        季泠月抬认真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你要说话算数。”

        蓝妩：“这次一定算数，那契约……”

        蓝妩蹙起眉：“五年是不是……有太长？”

        她的声音实在可怜，蓝妩吐一气，终于：“我不是在为花生气。”

        蓝妩一愣：“嗯？”

        蓝妩怔了，这些事本是她们鲛族秘辛，可刚刚她才说了要坦诚以待，又怎么能尔反尔？

        “真的吗？”

        “昨天我想要，你不帮我采，却给了那个人一朵。”季泠月忍不住抓紧她：“所以我才那么的，不然，我不会那么小气。”

        蓝妩还想和她讨价还价，季泠月却忽然控诉：“你都没有给我采花。”

        鲛人面容平静，如同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不疾不徐：“他是为了找我才死的，我回到昆仑海后，被罚镇守海狱二十年，来时，发现杀害父皇的凶手仍没找到，唯一活着回来的大哥也失去了那时的记忆。我不甘心，就他遇害的海渊独自寻找，找了好多年，才找到一线索，这次到这里，也是为了这条线索。”

        “为什么不能？”蓝妩轻声说：“等我完我的事，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人间，到其他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到那时候，你想去什么地方，想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她闭上，把手搭在季泠月腰上，就要睡时，听见女人问：“蓝妩，你到底要什么事？”

        蓝妩意识她不想聊这个，蹙起眉，偏不如她意：“我知，我以前的事让你难过，你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这是我的错，我可以为了你，容忍你对我结兽契，但我不会一直忍去，阿月，我虽然是个妖，却也是有尊严的，我不想……不想到最后和你相看两厌。”说着，她抚了抚季泠月的后脑勺，叹息：“我们定一个期限好不好？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听你的话，让你开心，时时刻刻守着你，但过了期限，你就把契约解开，我们就像以前一样，行吗？”

        季泠月一怔，却没回应，只是鸵鸟般钻到她怀里，一动不动。

        第二章晚一，不必等！

        “可以像以前一样吗？”季泠月垂眸，反问：“你是个鲛人，还是鲛人公主，如果不用契约，你真的能和我好好待在一起吗？”

        她看着季泠月漆黑的眸，犹豫着抚了抚她的脸庞，低声说：“所以，以后我们两个，坦诚相待，把心里的想法都告诉对方，好不好？”

        季泠月抿紧唇，半晌，不不愿：“那三年。”

        蓝妩松了一气，仿佛放了一块重担，躁郁的心也舒缓了一些，虽然仍前途未卜，但最起码，现在有了一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