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花开之时，两只小妖离开妖界，怀揣着满腔期待向南海发，比起当年只能靠四条跑过去，这一次，姬婞却能够御空而行，相应的，被修士们发现的可能也大大增加。

        姬婞嗯了声，翻平躺，脖上的银项链随之落到枕上：“但是说好了，去后一定要紧跟着我，千万不要和人类接。”

        女孩睛一亮：“你答应了？”

        “没有以后，”姬婞蹙起眉，正想再说几句，但看到她泪盈盈的模样，还是无奈咽了去：“你这，迟早会栽个大跟。”

        女孩气息奄奄地趴在沙滩上，心蔓延而的血迹早已被海冲淡，姬婞惊慌失措地跪到她边，想要将她抱起，又不敢随意动她，最终只能小心翼翼揭开她背后的衣裳。

        瘦削的脊背上赫然现一殷红的伤，贯穿了整个心脏。

        姬婞弯起睛，迎着风向远跑去：“走啦，上就到南海了。”

        姬婞愕然望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庞是这些天从未见过的冰冷与憎恶，浑然不见分别时的友善笑容，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刀光剑影中，女孩惊叫了一声阿婞，扑到她后，带着她一起坠海中。

        “当然！”小雪兴奋地抱住她的一边胳膊：“阿婞最好了！”

        再醒来时，耳边依旧波涛阵阵，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姬婞蓦地睁大睛，弹而起：“小雪！”

        杀人夺宝之事，姬婞早已屡见不鲜，也养成了一副心，小雪却被她细心呵护长大，一次见这种事，竟对那素不相识的女修生同与不忍。见那女修节节败退，一白衣被血染红，女孩终是忍不住自己的剑，找准时机了去，姬婞没抓住她，气恼地啧了一声，也跟着冲了去。

        姬婞转过，继续往前走：“我与笨聊天也很开心，不代表我喜笨。”

        于是，前去南海的路上多了一个人类，姬婞照样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听到女修的询问，便搪是习惯。又过半月，她们来到了离南海不远的一镇外，据说这里就是女修家人的住，经过数天的修养，她已经能够简单行走，对两个小妖完谢，便拄着拐蹒跚离去。

        女孩面庞苍白，歪在姬婞怀里，声音极轻：“阿婞

        那本该是个温馨静谧的午后，树木青翠，燕语莺声，海浪一遍遍漫过沙滩，没过赤的脚踝，清风拂过，一切都是如此轻松好，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片祥和。

        也算她们幸运，这几人大都是元婴以，被突袭后各自乱了阵脚，姬婞钻人群，一手抓住小雪的衣领，一手抓着受伤的女修，就跑，有惊无险地甩掉了他们，等到安全，她一把扔昏迷的女修，对着小雪一顿训斥，女孩垂眉耷，好一会儿才委屈：“可视而不见，不是太无了吗？”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女修受重伤，行动不便，姬婞问她去哪儿，只得到虚弱的两个字：“南海。”

        姬婞犹豫片刻，心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吧。”

        小雪听到这话，惊喜：“好巧，我们也去南海。”

        小雪不舍地和她挥手再见，自言自语：“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类朋友。”

        女孩眶微红，抿了抿唇，低：“我以后不会了。”

        女修脸苍白，勉一个笑容：“多谢两位友。”

        是致命伤。

        小雪怔了，转反应过来，笑着追上去锤她：“你在说我是笨吗？”

        “我可没这么说。”

        为了安全，她只带小雪夜间赶路，也只往荒山僻岭钻，可没想到，走了大半个月后，竟还是碰到了修士。不过，那几个修士并未发现她们，姬婞隐匿气息，正要带着小雪离开，女孩却蹲在原地不动，蹙眉盯着被围在中间的白衣女修。

        “怎么会，这些天我们两个聊得可开心了。”

        姬婞恼：“你一个妖，对人类有什么？”

        姬婞瞬间红了眶，颤抖着抱起她：“小雪，小雪……”

有她，我就是只没有灵智的小兔，不会活这么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家人、有师傅，还有朋友，我很激她。”

        那个熟悉的女修站在人群中间，遥遥指着她们：“她们两个是妖，抓住她们！”

        姬婞哼：“人家不一定把你当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