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相信她的说辞，语气甚至有些调侃的意味。叶一竹心烦意乱，瞪他一：“你不。”

        *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张皱眉改完最后一张试卷，深深叹了气，又端起茶杯喝，才不紧不慢开：“说说吧，额上的伤怎么回事？”

        大课间的时候，所有人都楼，叶一竹独自逆着人走了办公楼。

        “老师，我不知她父母是怎么和她的班主任说的，我也不知她的班主任是怎么和您说的。但您要不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叶一竹叹了气：“是啊，不值得，我就是恨。”

        “叶一竹！”

        “来吧。”张忙着改试卷，也不抬。

        录音一开始就是撕心裂肺的骂声，吓得张不自觉往后一掣。不过听了几秒钟，满篇辱骂和彰显自己家地位的威胁就让张面难。她看了顾盛廷那边，顾虑到他们的存在，她让叶一竹了暂停键。

        叶一竹走去，目不斜视。其他班主任都去监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他们四个人。

        “人家父母都问过了，说是你先动的手。”

        看到手机，张彻底黑脸，瞪了她一：“好家伙，你也真是胆大包天，敢在办公把手机拿来。”

        本来顾盛廷还觉得疑惑：她宿舍的事怎么会传到班主任耳朵里？可听到她给的答案和刚刚给他的一样，他也就没多想。

        话没说完，他刚给她的早餐就被砸回来，她反手去拉窗，“别有气就撒我上啊。”他屈肘挡住玻璃窗，又把早餐甩到她桌面，“不吃扔了。”

        “你爸就是个贪污犯，还装得多有钱，在外搞小三，和你那个慕虚荣的妈简直是绝才生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死我了……”

        “烦得很，不想说。”

        张看了叶一竹，叹气，不知是说给谁听。“这都什么事啊，你们到底是来上学

        关心被泼冷，他语气也淡来，“你们女生就是事多，多大事吵几句就算了，还打架，你嫌自己分背得不够多是不是……。”

        宁雪问她：“怎么不和他说清楚？”

        顾盛廷始终静静听她们的对话，背在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可面上依旧笑嘻嘻应付班主任。

        叶一竹不动声，张窝火，正肃语气低沉开：“说话啊。”

        叶一竹没有反抗，只是说：“十几分钟的录音基本上都是这些容，如果她的班主任或是她父母要听的话，我也可以提供这个录音。”

        叶一竹和张似乎都不急，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陷无声对峙。

        班主任看在里，抵唇清了清嗓。

        可刚松气，就听到张嘲讽笑着重复她的话：“小摩？”把杯放发重响，“可人家父母怎么就闹到班主任那里去了？人家班主任怎么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几乎重合的场景在心浮现，两人对视一，都有些愕然。

        隔的对话，是有关分的事。叶一竹心里焦灼，不自觉将手背到后勾缠着。

        听到她的声音，他微微诧异，没忍住多看了她几。她移开视线，像一年前假装不认识他。

        “报告。”还没门，她一看到顾盛廷老老实实垂丧个脸站在他们班主任办公桌前。

        事到如今，宁雪也只能安她：“那种人不值得你生气。”

        叶一竹没有任何要认错的意思，手指在屏幕上几，然后把音量调到最大声。

        “我爸妈不会放过你们家的……”

        叶一竹脸冷冷，了，不再说什么。

        顾盛廷看似认真在听班主任淳淳教诲，可只要她那边有风草动，整颗心都飞过去。

        说完替她把窗狠狠合上，也不回走了。

        叶一竹老实回答：“和舍友有小摩。”

        顾盛廷心一紧，不受控制回紧紧盯着她。

        张充满威慑的警告没有让叶一竹闭嘴，“老师，事的前因后果我相信您也不兴趣，不过就是女生之间言语有些摩。至于是谁更过分，我相信这个录音已经表明够清楚了。至于是谁先动手的，我们宿舍还有另一个女生，您可以……”

        张一雾，有些怔住，叶一竹不等她回答，就从袋里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