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证俱在，在警方看来，把华杰锁定为凶手是理之中的事。

        他的语气很是叹惋，说完又侧看顾盛廷，似乎在期待得到回应。

        秦铭靠在枯老的树上，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靳岑开：“是，他们原本去日本是为了一批货，事发生后，阿杰原本想回新加坡，可警方动作太快了，几乎第一时间就把他的路堵死。六哥让他偷渡回国，说这边会找人接应他。”

        一桌的人都低沉默。

疯狂到忘我之境。

        供词中，酒家女惠是唯一一个一直陪在那个渡边边的人，因为渡边要保护她。所以她说自己记得华杰的声音，也看得到华杰的睛。而现场遗留来的刀，也的确是华杰他们的。

        “他们初到新加坡，的都是正经生意。可起来后，六哥就重旧业，遍地的黑暗生

        书芹受到路飞的敌意和嘲讽，开门见山：“六哥是六哥，岑是岑，六哥没有义务救他。”

        虽然当晚华杰趁乱逃了去，可日本警方立即发布了通缉令。

        阿四突然狂暴，冲书芹喊：“他没有义务救他，至少不应该害他。”

        叶一竹弯腰替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掸了掸，“都知这是场局了，你他们怎么吵，就班走就行。”

        *

        走到门，秦铭满肚气无可，又冲门踹了一脚。

        “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了爬上六哥的床，当然连兄弟都不认了……”

        靳岑私见过叶一竹一面。

        “这些卷宗，给你们也看不懂。叫我们来自己又一个劲吵，有鸡意思？”秦铭站起来拿自己的外套，语气锋利，“老没时间你们在新加坡的恩怨，你们要是想碰，也别把我和一竹拖。”

        “六哥和岑，难真的不和？那岑是怎么混过来的？”

        所以至今，没有人知她去了哪里。

        书芹猛地站起来，抄起一个酒瓶砸过去，尖声嘶吼：“章四，你别他妈血人！我忍你够久了，要不是你不住自己那枪，有今天这事儿吗？”

        她最近瘾有大。顾盛廷说过她很多次。

        李宇不动声，似乎在谨慎揣摩他这句话的语境。

        秦铭忍无可忍，一脚踢向桌面，满桌的酒瓶七零八落跌落，全场陷死寂。

        *

        “哎呀，廷啊，我就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叶一竹那帮人，我和你应该是很合得来的。”

        通缉令发后，华杰也知自己中计了。他不是不相信法律，也知在日本，嫌疑人杀人如果只是导致一人死亡的话，判死刑的可能非常小。

        “这么说，他是偷渡回国的？”叶一竹直到现在才了解事的全经过。

        华杰和李宇他们的纷争是在日本一家夜店发生的。

        也是从那天晚上起，华杰成了国际在逃通缉犯。

        秦铭把一沓厚厚的材料砸到桌上。

        双方厮打起来，李宇的人也赶过来。阿四被刀割伤，华杰就让人趁乱护送他先去了医院急救。

        可他还是没有任由警方抓捕，于求生本能，第一时间想的是逃。

        事的起因是阿四看上了一个陪酒女，可陪酒女的男朋是旭的人。阿四犯起混来，在十月份的某天晚上带了一帮人到会所，恰巧当晚旭那帮人也在。双方一言不合就杀红，可阿四人寡势弱，就打了电话让华杰又带了一帮人到场支援。

        顾盛廷漫不经心踏了几步，锃亮的津鞋与大理石碰撞发清脆声响。

        谁知会所电闸突发故障，一片漆黑中，对方自己人了自己人，陪酒女的男朋友被当场了十叁刀，颈动脉血过多当场死亡。

        他郁闷的是，曾经好的可以一起上天海的人，现在却四分五裂。行聚在一起为了理一件事，却各有说辞、各持己见，争锋相对如同面对敌人。

        火药味依旧重。

        叶一竹蹲在路边，了一烟。

        “接应他，就是让他接毒贩，刚回国没多久就险些落网？”路飞冷笑一声，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

        “谁让我当时对她着迷了呢。”

        “吵够了没有！”

        而且向警方作证之后，惠就离开了那家会所，借自己想过平静的生活。

        到底是在怀念、叹，还是悔恨、又释怀。

        没有监控，现场一片漆黑，唯一证人陪酒女却一咬定是华杰杀害了她的男人。

        “你怎么知银海岸的事故和六哥有关……”

        可如果真的像华杰说的那样，他在渡边被杀害时就已经趁乱逃到了厮杀圈外缘，那么那个惠，就是蓄意栽赃。

        说完，他二话不说拉起一直沉默的叶一竹往外走。

        她明知是旭和李宇的人害了渡边，却没有庭作证指控真正的凶手――为自己男友讨公，却把罪名都到李宇的对家上。

        “其实那天阿杰打电话回新加坡，应该是岑接电话。”

        他们这些年的事当然不能用叁言两语说清楚，可在日本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