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这才是芙姝在面对自己时最真实的模样。

        二人间的气氛逐渐凝固，佛者抿直唇线，静静伫立在她面前，大的躯几乎占据了芙姝全的视线。

        “那满杀孽，恶业缠便是好事吗？”

        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叹了气，冷漠：“如今刘温已被逐妙宗，此事作罢，种其因者，他日必还报己，贫僧希望施主次行事前想清楚。”

        “对了，你当时一直在看着吧，可是你帮我了吗？没有，你只是在旁观而已，你纵容他的恶意，却无法宽恕我的报复！”说到最后，因为心中过于委屈，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芙姝对佛者提醒的话付之一笑：“我知，但是我不怕。听闻在佛门中，杀人者死后是要阿鼻地狱的，那我若执意要地狱呢？你会渡我吗？”

        想罢，芙姝回避了他的问答，继续同他辩：“是他想害我在先的，若是他安安分分，我又何至于赶尽杀绝？”

        呼可闻，妙寂可以清楚地望见她底那抹深深的嘲讽，以及对他的厌恶。

        “我知了，你是偏心，那刘温是你太华山的弟，而我只是你的妻，是一段孽缘！”

        不解、愤怒、无奈、痛惜、甚至是失望……

        这次是废她的，那一次呢？会不会就是要她的命？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将刘温杀了，永绝后患。

        芙姝可悲地瞧着他，自小生活在偌大的深里，若是别人害她时她稍微有那么一仁慈，那些人便会变本加厉地害她。

        他看她一，却是没有回答，只敛眸收了威压，淡淡地转过走了扶玉崖。

        心若不狠，她本活不到现在。

长的一段沉默过后，佛者的语气也冷得像冰：“怎么不说话，不是说没有？”

        “我是你的妻，妻就是要事事忍让，妻就是要宽容大度，妻就是要以德报怨――”

        “我没错。”她忍着威压带给肺的沉重压力，执着地开，“是那个男修先给我用的暗，他还没给我认错，凭什么要我先跪？”

        “……”芙姝紧紧抿着唇，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

        妙寂静静望着她，那一瞬间，他的里闪过了许多绪。

        芙姝却是冷冷地直视他，言辞间愈发激烈：“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我当时没有绞断膝盖骨的筋，我的这辈就废了，你知吗？！”

        芙姝勉扯一抹笑：“怎么，终于后悔娶我了吗？”

        “可你也报复回去了，不是吗？”他地开，生生抢了她接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