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璃：“你不要想这些不能实现的事，修仙之人最忌讳这些。如果控制不好，这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心。”

        没有人问过江清璃愿不愿意。

        薛灵均：“如果……我试试说如果，师当初没有天衍宗，会不会有另外一种人生？”

        他问得小心翼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江清璃，透漏几分别样的心思。

        第14章  去实现师的愿望

        “你睡不着吗？”

        想了想，她轻声喊：“灵均……”

        江清璃缄默片刻，薛灵均以为她睡着了，“师。”

        “师要说什么？”薛灵均摆一副仔细恭听的样来。

        很像曾经缠着她的小白狗。

        没人应声。

        师傅对她极好，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可到底是男人心大，一些东西难免照顾不周。师弟师妹敬慕她，但也不亲密。只有薛灵均不同，倒新奇。

        “也就你把我想的矜贵，以前任务的时候，在林里也糊睡过。”江清璃慢声给他解释。

        他今晚的地铺都没收拾，在这儿帮她铺床是什么？

        希望是她杯弓蛇影多虑。

        他们隔着帘四目相对，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

        上面也绣了莲花。

        “不会。”薛灵均的声音响起，平淡嗓音是他尽力压抑后的汹涌意，“我也是孤儿。或许，我们会一起长大也说不定。”

        江清璃看向他，发现往日总是像小狗一样看着她的薛灵均此时在躲在她的睛。

        薛灵均：“嗯。”

        熄了灯，清冷的月透过窗照房里，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被起伏的轮廓。

        “师……睡了吗？”

        “没有，我被师傅发现有天赋之后，就直接认在他门修无。”

        --

        不一会儿，就麻了，可他跟觉不到一样，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鞋。

        江清璃掩饰般抿了杯冷茶，提醒：“你去收拾自己的，不用我。”

        一不好的预在她扎，她想都没想脱便：“你是不是梦了？”

        “咳……有。”他的名字从江清璃嘴里念来格外好听。薛灵均恍惚片刻，不等她追问，他就递上理由，“我担心试炼结果，师以前担心过吗？”

        江清璃也睡不着。

        “怎么会？”薛灵均反驳，满足江清璃的所有愿望，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差事。小小的江清璃、任的江清璃、哭闹的江清璃，一定很可，“换我的话，师要什么，就一定会给师什么。一定不会让师哭。”

        是地狱还是天堂，仅在她的一句话之间。

        “师，起来吃早饭了。”

        江清璃：“睡吧，明日一早就要回宗门。”

        薛灵均哑然：“师愿意吗？修此凶险之。”

        “没有。”江清璃翻了，隔着一层白的纱幔看向薛灵均，“我那时候还是婴儿，会死。”

        “好，我记住了。”薛灵均咽间的苦涩。

        江清璃摇失笑，看来这得慢慢纠正。

        看他这样，江清璃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严肃了，她没忍住补充了句，“和我一起长大的话应该不算什么好事，师傅说我小时候气黏人得很，想要什么就非要得到，不给就闹。”

        薛灵均转过皱着眉，明明没说话，江清璃却读了不赞同的意味。她想说什么，嗓却一哑，她从来没被人这么小心照顾过。

        修仙之人应保持清心寡，不应该这样。她这样已经是意外，他可不能这样。

        和她能多说说话就好，什么话都行。

        “没事。”江清璃起坐到绣墩上。

        江清璃反问他，“愿不愿意……无不是我应该走的路吗？”

        尽再没有动静，可睡着的人和装睡的人气息是不一样的。

        薛灵均还以为自己幻听。

        就像救死扶伤，也是她应该的。

        “没关系，我是男人，就算是躺一晚地板也没关系，可师不一样。”薛灵均趁她不注意，指间凝起黑气，烘手里略带气的被，“师天生就该用上最好的。”

        许是听了薛灵均的话，江清璃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和薛灵均一起长大，她从父母那里没得到的温和庇护，都从他上得到了。甚至他要说娶妻，她一气之揍青了的睛，害怕担心他生气，结果薛灵均还着乌青安快哭了的她。

他十分乐意。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江清璃看着白的床幔，有些神。

        “没有。”薛灵均脚步一顿，手上的东西却安稳端着。他放托盘，转看向江清璃，面上满是疑惑不解，“师为什么这么问？”

        薛灵均睡不着，又不想吵醒江清璃。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侧躺在地上，目光盯着江清璃端放在脚踏上的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