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本来就是人自己想来的，不要胡思乱想，就不会有烦恼。』

。我妈也觉得这样很好。』

        她彷彿被染，也跟着笑着：『你果然是个理想主义者。照你这种说法，大家都没有烦恼了。』

        『你又没有不如别人，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我啊……』顾言飞想了想，『我想游戏，但我爸想我继承家里。所以……我希望能两者兼顾！』

        后来他们上了国中，贵族学校的课业难度明显许多，尤其名门企业总会希望自己儿女能成材，除了基础课程之外，又额外加了很多外语、商业理，还有其他课外读。

        『当然！他们是最好的父母！那你呢？你将来想什么？』

        她的父母曾跟她说过，生活里看着快乐，其实还有很多痛苦的事。人越长越大，总会遇到那么几件，所以人生才是有捨有得、才充满酸甜苦辣。姜燕凌年纪太小，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记了来。

        那时他们还小，能谈阔论着梦想，顾言飞一向乐观，哪怕他的父亲对他严格苛刻，他仍旧对未来充满希望。因为他还有个支持他的母亲，跟能听他说话跟他谈心的朋友。

        顾言飞叹：『叔叔阿姨对你真好。』

        『名次总有低，一定会有人比你优秀。可是那又怎么样？你父母对你的期许不是让你快乐生活吗？你只要到这不就好了吗？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不一样，追求也不一样，你又不求功成名就，何必在意成绩？』

        班里跟顾言飞一样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她要付比别人多一倍的努力才能勉跟上他们的脚步，虽然父母让她尽力就好，不要有压力。可是她还是觉要不过气，这种看不见尽的觉太差劲了。

        后来，他们有段时间不再联系，她没了顾言飞的消息，独自一人努力奋斗，想试着离他近一些；可突如其来的变故砸得她措手不及，同时，也带走了她心那位不可摧的少年。

        『我不希望我爸爸失望啊！而且我觉得我能到最好，我办的到。』

        『可是我的成绩……』

        平凡人跟天才的差距越来越明显，姜燕凌学得很吃力，她总觉顾言飞跟平常没两样，明明学的是一样的东西。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父母曾说过的，让人到痛苦的事。

        『如果不如别人怎么办？为什么问我这个？』

        『你真是个充满理想的人，不过真的能这么顺利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要怎么办？』

        那年的顾言飞，自信大。有着温的笑容，看上去意气风发，哪怕与世界为敌，也无所畏惧。那是姜燕凌心中无法企及的对象，也是她的理想，她想追逐的目标。

        她看向那名少年，顾言飞浅浅笑着，那双深的眸稍微瞇了起来，角微弯，跟脸颊旁凹陷去的酒窝，形成一个柔和的、让人到舒服的表。

        有次她忍不住，问了顾言飞这个问题。但是她一问就后悔了，顾言飞怎么会有这样的烦恼呢？向来只有别人不如他，她太了解顾言飞了，那名少年无懈可击，不论是谈吐还是能力甚至是待人，都是完的。

        『两者兼顾？那不会很累吗，你怎么不选一个？』

        『算了，你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