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我替你报仇了……」他喃喃。

        顾溰直视柳玄的双，：「柳玄，你要我该如何是好？当你死去时，我可以说服自己死心，让你永远活在我心中就好。可是，你回来了，还让我更加……更加无法失去你。我原先想你飞升后，我可以再次死心。好好修炼，等到飞升后便可再见到你。可你却一直回来，一直拉扯我的心。柳玄，你让我无法光明正大地喜你，又让我无法彻底死心。你说，我该如何得？又或者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

        顾溰……对不起……我、我很快就会回去找你！

        望着他的影消逝在风雪之中，柳玄「啪」一声跪在地上。

        「顾溰？」柳玄睁开，腹的疼痛让他差再晕过去。他咬着牙，迫自己清醒。转一看，见顾溰的带着重重的黑圈，无法遮掩的憔悴。

        柳玄望着顾溰，不自禁地伸手轻抚他的脸庞。顾溰全一僵，颤抖的手将他的手握住。

        「蝶乐呢？」

        无论结果如何、不论他最后是否能继续守护着顾溰，他都愿再度拼死一试。

        「你忘了？没关係，让我告诉你吧。你曾派人告诉我爹我家欠很多债，还派人穷追不捨，最后讨不到债还杀人灭。这样，你想起来了吗？」顾溰步步近，又：「我爹死沙场，我娘被你杀害，这都算了，柳玄，和你无怨无仇的人，也死在你手的手中。背负这么多条人命，你想赖帐？」

        柳玄一怔，「你……真的有心悦之人了？」当时的柳玄已失去记忆，自然是不可能记得当时顾溰所言。

        此时，一个白影影走到门前，敲门：「顾溰，时间差不多了。」

。「走好。」

        「不，我暂时……没办法了。」顾溰摇，中尽是惆悵。「我……已经破戒了……」

        「顾溰，过不久你也会到天界的。」此时的柳玄已得飞升，他安顾溰。

        「你醒了？太好了！」顾溰像是松了气。「蝶乐也来了，她说只要你能醒来就无大碍了。」

        --

        画面消失，柳玄又回到大厅中。见他跪在地上，泪直，少年：「看完这些，你想清楚，你真的愿意不惜任何代价，只为完成这个遗愿吗？」

        待他再睁开时，他竟回到柳宅。此刻在侧院，是曾经母亲的居所。

        望着白衣离去，一滴泪自顾溰的角缓缓落。

        若说先前还有些迟疑，此刻的柳玄可说是义无反顾了。他定：「是。」

        柳玄到前一黑，再睁，发现置在当时拜师时的宿舍，和顾溰二人并肩坐在屋。

        「呵，你真以为，你了那些事，能一直安然无事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柳玄从窗的隙探去，见顾溰站在一个女人面前，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彷彿被一雷劈中，柳玄瞪大，彷彿前是什么妖怪。「不、不可能。顾溰，你不可以想这些东西，专心修炼才是正。我、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来找你。你还是……忘了我吧。」拂袖离去，却不知自己的心却如千刀万剐般难受。

        「你、你是谁？」她害怕地。

        蝶乐同样是天界医师，行为却比柳玄低调。平时都深居宅中，就连天界议事时也少见她席。不过，她为天界最资深的医师，传闻中又拥有的法术，眾人对她是敬畏于好奇。

        「她在照顾伤患。哪里不适吗？我可以唤她来。」顾溰担忧。

        「好。」顾溰回应，復转向那个女人，将匕首对准她。「你也听见了，没时间了。你想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将一条白綾甩在她上。

        彷彿这是个好问题，顾溰歪着，手中把玩柳玄当时送他的匕首，：「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要你好好在他们面前跪谢罪呢？抑或是要把你杀了，让他们得以在黄泉之找你算帐？」

        仰将酒一饮而尽。

        女人见走投无路了，牙一咬便将白綾掛在梁上。顾溰满意地看着她的脚无力地挣扎，最后平息。

        「你、你想要如何？」见顾溰宛如鬼的模样，她浑颤抖。

        请你……一定、一定要等我！

        一红光闪过，一罈酒现在柳玄面前。少年：「此酒名为『意难平』，它能让你重反，让你完成你的遗愿。不过，在你完成遗愿前，你将会失去和他相关的记忆，只会记得他的样貌与姓名。而且，若你的执念不够，你也会遗忘你所牵掛为何。最后，若你迟迟没有行动，将会魂飞魄散。这样，你还想回去吗？」

        柳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