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警戒：「你究竟想什么？」

        夜凌殤：「是。不然你想我为何要千辛万苦把你带过来？最后一个考验是你能不能继续和他待在一起的关键。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不要忘记你当时喝酒的初心。」

        夜凌殤闻言又翻了个白，无奈：「我说你们仙族究竟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我都把你带来多久了，若我想杀你早杀了，哪可能让你在这里废话？柳玄，我真后悔那时候让你回去凡界，你看你修成仙后反而更像神经病了！」

        韩凌拱手：「是。那王，你接来打算去哪里？还要上战场吗？」

        韩凌埋怨：「我们没有重手！反观他们，杀我们和除杂草一般！他们究竟何时才会消停？都已经屡战屡败了还不甘心？还有他们中天帝的那个老男人，连影都没见着！不是他先宣战的吗？第一次见过像他这般畏首畏尾只会让去送死的废！」

        韩凌带着几分胜利的微笑，：「节节败退。」

        柳玄：「战争都已开打了，我们再见也是敌非友，信与不信有这么重要吗？」

        夜凌殤：「如果我说一切都是帮助你，你信吗？」

        闻言，柳玄低，低声问：「我可否请教一，你们究竟想要如何？为何当时我来界时特意给我看我娘的画、特意送我到儿时居住之？」

        韩凌问：「你觉得该带多少兵？」

        其实，他们方才见到界的百人军团，只有五十人是真人，其馀的皆是幻影，专门吓唬那些仙族的。

        夜凌殤：「既如此，那我便告诉你。事实上，那幅画是凌嫣特地要测试你是否想起那些记忆了。如果你在前面驻足，代表你可能已渐渐想起；若你只是匆匆经过，那便是没了。如果你想问你娘之后如何，那我只能回答：我不知。她已到忘川之境，估计是已投胎转世了。接着，她将你们送到柳宅也是希望你到儿时的家后能尽快想起，因为你最后的考验就要来了。我当时没有告诉你，当你喝酒过后的五十年，考验便会到来。通常，能捱到此时的人少之又少，我希望你不是和一般人一样，到了最后关还是失败。」

        柳玄只觉得此刻彷彿有一桶冰自上浇，他喃喃：「为什么……我为什么还无法好好和他过日？夜凌殤，可否求求你……别再打了？」

        闻言，夜凌殤的中非但没有喜悦之，反而有些担忧。「我吩咐过，尽量别杀害他们。让他们受伤就好。」

        夜凌殤忽然有衝动想回到当年把柳玄面前的「意难平」砸碎。「好歹我也曾助过你一臂之力，你可否别如此警戒？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既然记忆都回復了，代表你的执念也完成了。但是，最后一个考验就要来了。」

        韩凌心：这群仙人总认为这位族的王心狠手辣，谁又知他其实是个心系苍生的医师。他所擅长的绝对不是什么杀戮之术，反而是医术。

        --

        心一凉，柳玄怔怔地：「还……还有最后一个考验？」

        夜凌殤：「我回去之前那个凡人城镇。我才刚随着一群人逃，还有很多人需要照顾。除非天帝那个老亲自，不然我不会再到战场上。」

        听见「天帝」这个词，夜凌殤鄙夷地翻了个白，：「想要权力想疯了唄！谁让他那什么清心之如此难习，戒律这么多，百姓会屏弃不习也是无可厚非。况且，我原先以为失去一个城池他们就会自动退兵，没想到这次如此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韩凌，你再上去，这次将玄陵镇拿，顺便将霜陵镇拿。一次失去两个地方，他们应当会退兵了。」

数十隻蝴蝶朝韩凌飞去。然而就在追上他的那一剎那，对方却消失在天际。

        闻言，夜凌殤心就是一阵火。但以他此刻的立场无法任何表态，只能冷冷地：「顺其自然。」

        夜凌殤耸肩：「你不是才五十人就将玄陵镇拿了？这次带一百准够，其他使用幻象就够唬住他们了。」

        韩凌頜首，领命离去。夜凌殤上前，一手过柳玄的后脑，他便幽幽甦醒。

        「王，带回来了。」轻轻地将柳玄放到地上。夜凌殤从王座上站起，頜首：「很好。战况如何？」

        一睁见到夜凌殤的手指，他吓得向后爬了几步，紧张：「你你你要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要杀要剐就快些为何要这样摩摩蹭蹭？」

        他又：「柳玄，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你的决定不一定是对的，不要一味的觉得自己这样是最正确的。话说完了，战场再见，我们便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