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语的夜凌嫣忽然甜的笑容，眾人忽然到发麻。她笑着：「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的要求你有拒绝的权利吗？我数到三，若你们没有去，那我便直接把你们全杀了再和他聊！」

        他白的影缓缓消失在山嵐中。

        乎意料地，二人皆无因为他之言而生气。夜凌嫣起：「你们慢聊。我去和他们说等会儿就把你送回天界，让他们先。还有，我先回界了。」

        顾溰叹息：「是啊！连他在何方都不晓得，又如何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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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溰一怔。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从来只闻因受罚而被迫除去仙籍，贬为凡人，还未听说有人好好的仙不当，跑去凡界的。

        待雾散去，原先以为自己会直接被送到天界皇大殿的顾溰，睁开却发现自己站在顾瀟的殿门。眾人早已将门挤得洩不通，连条隙都没给顾溰留。他只能勉力地踮起脚尖，却只看得见前方人的，什么也看不到。

        顾溰打断：「别说了。」

        你们都离开了，我又如何能够独活？他望天，任凭泪顺着脸颊。我好想，好想随你们而去……

        他不想再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更不在乎这件事的原委。

        眾人立刻夺门而，顾溰怔怔地见到四周变得空空如也，心中忽然到一丝凄凉。

        顾瀟定：「我意已决。」说罢，便大步踏殿。眾人连忙让一条通。

        见族没有提太过羞辱的要求，天帝微微松了气，：「好。我接受。」

        韩凌的目光穿过天帝，落在后方的顾溰上。注意到他的双手被捆住，还有一个人如狱卒般看着他，心中也大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朝顾溰扬起眉，：「第三，我想和他聊聊。」手指指向顾溰。

        「回大殿去吧！还有人要审理。」羽霜上前将他的手捆住，压着他到大殿。

        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此刻只听见顾瀟定：「我愿除去仙籍。」

        爹，娘，哥哥，柳玄。

        韩凌开：「我方才先带了大分族攻上霜陵镇，但仍有几个人留守。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我只能仙族攻山的幻象，才可悄悄放你们来。原先要抓你们本来就非我本意，只是几名族已发觉你们的影，力求我抓你们，我才不得不暂时将你们关帐篷中。谁知那个苏陌竟如此心急－－」

        此时，顾溰心中全是方才顾瀟离去的那幕景象。

        她忽然敛起笑容，苍白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格外阴森。「一－－」

        虽然二人并没有如他和柳玄如此的要好，但顾瀟仍陪伴他度过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如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全都离他而去了。

        韩凌頜首：「那，就此别过。」他扬手，顾溰旁窜起黑雾，将他团团围住。

        哥哥就这么离开了。

        顾溰怔怔地望向他离去的方向，直到天帝开，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突然问这个完全不相的问题，韩凌的面有些古怪。他上打量顾溰后，缓缓地：「我也不太确定。」

        顾瀟昂首，全散发淡淡的银光。他走过人群，毫不犹豫，就连经过顾溰时也没有放慢速度，连看他一都没有。

        韩凌思考着这句话究竟是他在自言自语，抑或是刻意说给他听的。顾溰又一阵叹息，：「我还是先回天界吧！免得在这待久了他们又找些罪名安在我上。」

        闻言，天帝也沉默了半晌，才：「你可是定决心了？」

        只剩韩凌与顾溰二人对望，气氛有些尷尬。良久，顾溰缓缓开：「那你知……仙族死后会去哪儿吗？」

        不安的绪在仙族中蔓延开来，眾人蹙眉望着对面的韩凌，又将目光放在顾溰上，几个仙人交接耳。天帝则严肃地摇：「顾溰为我仙族的罪犯，怎么能随意与外人交谈？恕我无法接受这项要求。」

凌开：「第一，不可再随意开战。你们有理由也好，没理由也罢，总之不可再挑起战争。第二，不可再将我族视为反抗势力。族和你们只是有修炼方法之别，就因而被你们视为低一等的，若是放到你们上，也会到不悦吧？这两个要求，你能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