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我已经毕业了——」

        乔阳微微睁开睛，看到蹲在他旁的charles，又把睛闭上。

        「害怕你消失、害怕你难过，我什么都害怕呀，sweeties。」charles。

        「我才不在乎什么人生阶段！」乔阳用英语嘶吼，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父母听不听得懂：「我只是想回去，只是这样也不行吗？」

        ***

        「sweeties？」傍晚时分，charles见客厅灯是暗的，走后才发现乔阳侧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嘿，你还好吗？」

        他从来没有那么暴地吻过乔阳。

        过了很久，乔阳才：「我不能回家。」

        「噢，sweeties??」charles怜地再度吻了乔阳：「我不知怎么安你，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是呀，为什么不呢？」charles原想再吻他，却被乔阳一把抓住衣领。

        「为什么要回家呢？」charles紧了紧刚刚才愿意让自己抱住的乔阳，声音低柔。

        「你必须待着，你个礼拜不就要面试了？」乔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以为你的未来那么廉价吗？」

        「用你的方式，让我哭。我不知为什么——」乔阳把脸埋charles的怀里，却见charles似乎是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把他的巴地抬起来。

        「你真的想安我吗，查利？」

        「我哭不来。我——明明很难过，」乔阳刚才涣散的神此时竟是聚拢了起来，直视着charles的蓝睛：「让我哭，查利——我需要好好哭一场。」

        「总之你好好待在国。」乔父声音冷，不带任何转圜馀地。通话被切断，徒留语音还在嘟嘟响着。

        「你要害怕什么？」乔阳睁开睛，紧抿着唇的表看起来就快哭了。

        「好了。」乔父的声音突然传来：「叫你们不要回来你就给我好好待着，你以为我花钱是让你这么随心所的？」

        「我表哥车祸，我想见他。」

        「不舒服吗？」charles想抓住乔阳的手，但却被他躲开。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charles低吻了乔阳闭上的。

        --

        「你以为我们真的不想让你回来吗？我知你很难过，很想上回来，但是这是你人生的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呀！」乔母。

        「sweeties？」charles微愣。

        「表哥车祸了！你们也知我跟他很亲，我却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乔阳大吼。

        「老天。」乔阳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泪不来。

        「可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