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等等,我跟不上!”莉莉小跑着追上他。
库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他的步非常快,好像在竭力逃她声音的范围。
“我找到一块。”库什走过来,用烛台照着给她看。
莉莉意识到自己在哪儿见过这种石板。
“为什么它是基础?”
“我会照着这个找。”莉莉说。
库什找到八块。
“把石板给我,你先走。”
“我得去一趟医务室。”
——渴望、恐惧,还有后悔。
然后,库什好像突然从梦中清醒一般,将她的手松开,趔趄着后退几步。
莉莉终于从他声音里听了绪。
“十一块,够用了。节课可以分组练习。”莉莉想着,拿纸箱把石板装在一起。
他没有靠近,而是拿着他的那些石板走到门。
库什沉默了一会儿。
莉莉把手里的板递给他。
“可能是石板上的符文……”
她觉伤很长,不知会不会留疤。
“没有为什么,符文石是符文运作起来的基础。”
“不能。”库什平静地告诉她,“如果可以写在符文石之外的地方,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给每个人发本本呢。”
莉莉怀疑凯洛远不止是“清楚”。
库什拉住了她受伤的那只手,把它牵起来。他的力气比想象中大,莉莉被他拖动一步,离他更近了。她拼命后仰,不想脏他的黑袍。
在她提起最后一块石板时,手臂上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一。血立即了来。她痛呼一声,引来库什的关注。
在凯洛家里,他的走廊上有很多玻璃柜,里面放着这样的石板和书。不过他肯定不会借自己的藏品。
这是什么鬼。
“没关系,我医务室看看就好。”她以为库什是想检查她的伤。
库什突然停步,她差跟他撞上。
方吗?除了符文石之外的地方。”莉莉问。
莉莉脱了外套,用外套袖扎住血的。
“把伤扎起来。”
她低去捡外套的时候,库什突然抓住了她。
他还有办法让符文脱离“基础”运转。
“这涉及非常源的理论知识,凯洛会比我更清楚。”
她没夹紧外套,它从伤掉来。大片的血污沾在上面,有吓人。她的伤更是吓人,应该没割到动脉,但实在太大了,还在不停血。血从她手臂上滴到地上。
“为什么不能?”莉莉问。
她花了大半夜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里摸索,最后找到三块石板,她怀疑还有更多,只是她错过了。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拉起她受伤的手臂,低凑到伤面前,在涌血的地方了一。腻地从伤上拖过去,柔的嘴唇在她肤上压紧,然后深深地,发“啵”的轻响。
莉莉目瞪呆。
“去……去医务室。抱歉,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