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什步伐轻悄地跟上了她。

        不所料，莉莉推门后惊恐地后退一步，正好落他怀里。

        “她在……”凯洛刚刚张。

        “这个本来是给你准备的。”

        在今天之前，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动力，重新挽回莉莉的偏。她不喜，那就行拿走，反正他也得到。

        库什双手交迭，优雅地握着纯金权杖。

        刚才库什说的明明是：“凯洛，发生了一件大事。公主把南王死了，我们可以趁乱把她掳走，拿钥匙打开宝库。”

        不过凯洛的失利给了他巨大的鼓舞。

        然后库什一百八十度改，说了个他完全没听过的故事版本。

        莉莉一怔，迅速越过凯洛跑向了大门。

        他把凯洛带到了这个门。

        莉莉脸煞白。

        “你疯了吗你还理现场？那个血量就算来十个血鬼都喝不完！”凯洛冲他怒吼。

        莉莉还没回过神来。

看着十分钟前在破扫帚柜里暴了她的男人。

        她踏去时，不小心踩到汲满血的地毯，脚吱吱作响，如泡烂的纸巾一般的她这辈都忘不了。

        他慢慢把脸凑近，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声安。

        库什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轻轻一，受着她柔的屁压在自己上的。他温和安：“莉莉？别害怕。”

        “你――”凯洛暴怒地转看向他，动作过猛，风衣刮起一阵风掀在莉莉脸上，“你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

        凯洛想把他的脑袋凿开挂在晶吊灯上。

        她以为接连看见尸，自己已经能忍受这种冲击了，但房间里的场面还是太过骇人。满屋都是血，地上，墙上，天花板上，床上，挂毯上，甚至房间正中的大鱼缸里都是血的。

        凯洛沉默。

        这件事至少说明，莉莉并不是回避的，健忘的，自欺欺人的。更不是某种“绪的投装置”，她会自发地去恨，那么也一定可以自发地去。

        他想了一会儿莉莉就突然跑回来了。

        只要朝正确的方向努力，或许还有一丝微茫的希望。

        血量大得吓人，好像整个房间都被血浆过一遍。

        而凯洛还在想莉莉的手，第一时间没有回答。

        凯洛想把她抓回来，急中生错，一把拉了她的灰假发。

        他在凯洛说任何话之前，当机立断对莉莉：“是这样的……公主杀了南王，我在帮忙理现场。”

        他神如常，绿睛幽静疏离，深黑密的长发衬得肤更加苍白。风衣简洁练，只是由于缺少了领带，里面衬衫的最上一粒扣微微分开，不慎暴不停蠕动、言又止的结。

        “啊，你没听清吗？我说，公主杀了南王，我在帮她理现场。”

        虽然不是合适的时机，虽然有大的符文抑制，但库什还是忍不住笑了声。

        “别担心，她在卫生间里躲着。”库什俯摸了摸莉莉的额，用手帕净她后颈的冷汗，“穿白婚纱可不好走来。”

        凯洛实在忍无可忍，冲过来把莉莉拽开了。

        库什的视线在他们中间摇摆了一。

        她颤抖着抬起，恨恨地瞪着他。

        “奥菲利亚……”莉莉哆嗦着嘴唇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