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烧得是普通柴草,但她用灵力控火了。
浪了。
久而久之,她也渐渐习惯了顾逸的怪脾气。
叶炽扒拉扒拉柴草,从储镯里取来材和调味料,又把锅刷净,开始饭。
叶炽好半天才好表理:“哦。”
自顾自的来到灶台边儿上,又看到桌上盛来的饭菜:“可以啊,以后就跟在我边当个烧火丫吧。”
整个饭的小半个时辰当中,顾逸就在渔网底睡大觉。
叶炽忍不住:“咱们又不缺钱,和真乞丐抢钱是不是不太好?还有那些给钱的,万一知咱们是骗,心里得多不舒服呀。”
就这样,两人沿着东海,把附近的城池村落都乞讨了个遍。
“啊?”你咋知。
什么势均力敌,什么旗鼓相当,什么光明正大,什么打得痛快,其实都是自己以为的,这老儿老演员了,还不知藏了多少绝招呢!
叶炽:“那您那天个少年郎模样来打我,就不是以大欺小了?”
个屁哟,这老就是每天都要换个地方摆烂而已。
难就是控火的时候,老祖发现了什么问题?
起码不会炸那么多了。
这段时间他最喜的事,就是和叶炽扮乞丐的样,到距离小渔村千里之遥的千云城乞讨。一人一个破陶碗,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饭快好的时候,不用喊,他闻到香气就醒了。
那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这一天,两人游历到阳景城,找了个小摊吃茶,叶炽忽然问了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老祖,以您的实力,为何不争剑尊啊。”
“哎哟,卖相好,味更好!不当烧火丫可惜了。”锅里还剩一个菜,顾逸已经开始吃起来了。
顾逸在这个小渔村是有自己房的,就是乱七八糟,看上就和没人住一样,柴火倒是不少。
堂堂剑宗没有剑尊,都快成了刻剑宗修士骨里的遗憾了。
叶炽将一杯茶灌了肚里,她明明都成了师叔师叔祖了,又退回了小孩家家的,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有谁能懂?
叶炽练剑他从不指,总是叫叶炽一切杂活,在叶炽没有防备的况,他又总是能指叶炽的问题。最明显的不是使用灵力而是控火,叶炽想着,如果现在给她一个丹炉,她再来炼丹,应该不会炸炉了。
叶炽也不是受气的脾气,刚要发作,顾逸又:“你炼丹是不是总炸炉啊?”
只要吃得好,他脾气一般都很好。
有了这个契机,叶炽一个人的逍遥游,变成了带着老爷爷四讨饭的穷游。
再久一些,她甚至学会了顺。
要是老祖,哪里还有合虚宗什么事啊。
结果顾逸光着脚丫踏浪登岸:“指教个屁,过来给我烧个饭。饿了。”
自己的剑法,虚浮么?
顾逸:“过来吃饭,小孩家家,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这位老祖大概是太无聊了,今天一个想法,明天一个想法,偏偏想法一有,还得想办法实现。
想到对方的年纪和见识,她立即恭敬:“还请老祖指教!”
顾逸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和其他乞丐肩并肩:“那不是正好,让他们知人心的险恶!”
非常不一样的,再往后的几站,顾逸都没提假扮乞丐了。
还骗人!
她确实无法理解,竟然真的有电视剧中的节啊,独孤求败的老儿在大街上摆摊讨饭,看到那些骨骼清奇的就给本心法?
那还真得好好请教一老祖。
叶炽:“……”
你才烧火丫!小心我把你眉烧了。
“哼。”既然已经认了,顾逸索就摆尊长的模样:“剑法尚可,只是略有虚浮。”
“……哦这。”顾逸一噎:“小孩家家的,问题怎么那么多,好好吃茶!”
当着叶炽的面,他变成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倒是像个老祖的样了,但是对于他的评,叶炽是诧异的。
不但不在宗门,还在海边扣脚丫!
还是一回有人这么说。
可谁能想到老祖会这么年轻?想哄谁呢?
顾逸抿了茶:“呵,我什么岁数,那百里小又什么岁数,叫我去跟他争这个剑尊?这不是以大欺小么?”再说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已经没有太多能值得他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