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神?该不会这也是你们唯一神的力量?」
「没事的没事的……」少年随敷衍了几句,半垂着犹在痛的脑袋,目光迫切的往窗外望去,彷彿有什么危险近似的。
「当然可以,这里是我的辖区。」少年蹲,跟女孩的视线平行,微笑说:「我姓冯,镜亚,镜的镜,亚军的亚。有事可以到我们属所来,我应该都会在那边。」
少年挤一个微笑,抬手挡住中年男,手搭上他的肩膀:「大哥,我突然想到我该去哪了,不用麻烦你送了。」
「实在是太谢了。」少年笑得瞇起,他还真是遇到好人了。
「呃……这个说来尷尬,我还没有办手机,而且,我是个路痴。」
这长鸣,在少年的脑深炸一阵剧痛,他痛苦的弓起,但后的中年男像是什么都没受一般,看少年如此难受的样,急忙小跑步过来询问。
说完,冯镜亚再次向男跟他女儿表达谢,接着就也不回踏了门槛,不知怎地,男对少年的背影莫名的肃然起敬,有种再也见不到面的悲壮觉。
女孩发现少年就要离去,在男的背后怯怯的问:「大哥哥,之后我还能看到你吗?」
只不过,在这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中,大都市有什么值得人拼上生命的呢?
就因为少年是个路痴,不然早就抵达目的地了,也不会饿七天,更不需要来接普通委託驱打工。他该的工作比这麻烦太多太多了。
「呃……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没问题吧?刚才怎么突然……」
儘左轮完无瑕,不需要检视,他还是简单检查了一,才逆风踏上第一步。
少年——冯镜亚哭笑不得,他的工作本不允许这么肯定的承诺,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举起手来,勾住女孩的小指:「嗯,打勾勾。」
嘴上喃喃唸着,冯镜亚不知从哪里拿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那是可以装填六发弹的左轮,径比寻常枪械还要大上一些,通银灰晶莹,又有些半透明,毫无尘世硝烟的飘渺,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觉。
中年男叹了气,也站起来:「你都帮我到这个份上了,不帮你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我就直接载你到那边好了,反正不远。」
就在少年要把门打开的时候,远方的天际突然传来一声长鸣,震撼着四周空气,说的更确一,是在震撼着整个空间。
「……那么地图呢?」
「麻烦了。」
「我现在有空,现在就发吧。」
果然,这男曾有一个满的家庭,不过却遭遇了不幸,妻与一名孩的存在完全被抹除了,只剩他与一个女儿相依为命。
中年男跟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去,但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他却没来由地受到森寒的恐惧,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
女孩伸小小的手,「那么打勾勾喔,大哥哥之后要来找我。」
走到大路上,冯镜亚仰望只有他能看到的红澄澄的怪异天空,叹了气:「该说是运气好,刚好填饱肚,还是衰到还没上任就遇上雾灾呢?」
即使痛难耐,不过少年注意到了,男旁的全家福照片闪烁一,隐约现了两个人影,但稍纵即逝,没留任何痕跡。
小女孩总算满意,「大哥哥再见!」
而少年方才所驱除的鬼魂,大概就是男的妻与孩留的痕跡吧。
「再见。」
「看不懂。」少年摇摇苦笑,摊手:「拜託别用同的神看我,我脑袋受过伤,也没办法啊。」
只有那些在暗,跟来自未知的怪搏斗的人们,才能稍稍窥见这个时代正在面临的浩劫,人类的文明是如此的得来不易,如此的摇摇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