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灵契约的主人,即便对方不会说话,也能通过神识应到它想表达的意思。
李蓉蓉又问:“爹,我们走了,您怎么办?”
“咱们这镇上,还有人能欺负的了它?二宝捉它都捉不住!”
“兔?”
老张也说:“好端端的兔,怎么会疯了呢?定是你……”
“老板娘,你家二宝好像是双灵吧?明年是你自己教还是送到仙门里去?”
“我就说买只普通就行了,您非得买灵兽,看看,没几年人话都听懂了,动不动就闹脾气。”
“爹。”
都一个镇上长大的,谁跟谁不沾亲带故?
然而被小孩抓成一团灰泥的东西,都不想吃。
男修一边推她们往屋里面走,一边语无次的说。
李蓉蓉更纳闷了:“兔发疯?咱们荒山里兔再多也多几百只,你一脚就能踩死一群,有什么可吓成这样的?”
“离开这里,往合走,煞,来了。”
“赶紧去收拾东西,快!女人孩的,叫老张跟着你们,也好互相看护一二。”
李蓉蓉白着脸,却也推开了男修的手。
而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就是他们为宗门回报的时候,也就是上缴自己每年所赚得的一分收。
两人正说着,刚才跑去的,竟然转又自己跑了回来。
李蓉蓉迎上去,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十来岁的女男修解释说:“这一惯胆小,这回许是被吓着了,回来一个劲儿说后山荒林里的兔疯了。”
它着气,躲回圈里就开始刨地,看上去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得不轻。
有了他们,才有人给自己打工,再帮自己将东西卖去。
“二宝,不要再烦你张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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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留在这里看住煞门!”
他话刚说完,它就刨着蹄跑了门。
“行了,本来说晚上咱们吃的,现在只能喂了。”
灵焦急的牟牟两声,又用脑袋去蹭李蓉蓉的手。
老张奇怪。
“兽?”
两人正说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就慌慌张张的跑了来。
泽安镇上,酒楼老板娘李蓉蓉,揪着自家熊孩的耳朵拎到一边。
送门,大多数外门弟,结业的标准是掌握一门能够养活自己的技能。
“算算日,也差不多了,怪不得……”
李蓉蓉半儿都没犹豫:“送去合!”
合外门弟对凡人的态度非常友好,在他们中,凡人并不是蝼蚁,而是廉价劳动力及某种意义上的衣父母。
老张松了气,二宝送到哪里跟他没关系,只要别再在自己前晃悠就行。
李蓉蓉皱眉,怀疑自己会错了意。
家里的虽是灵兽,可也多力气大些,比凡兽通些灵罢了,也不是什么阶的品种。
况且,有的人,真就是自己的小姑姑、二大爷。
李蓉蓉不解。
她脸上浮一抹笑影:“现在咱们宗门也厉害了,外面的修士都打破往里面挤,咱们自家孩哪有往别送的理。”
老张看着一坛被糟蹋了的酒糟,好悬才忍住没破大骂。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话一说完,男修的脸就白了。
这除了二宝,另两人的脸都白了。
“咱们泽安镇,只有一片荒林,到就是个大坑,哪有妖兽能从里面爬上来?”
就像当初郝娴宗门时在山碰到的小女孩,结业后她就在属地自己的家乡开了一间酒楼,所赚灵石恐怕也不比郝娴这个元婴少到哪里去。
男修的手在抖,声音却十分定:“煞门若是破了,你们也跑不掉,咱们村的,隔村的,这中原大陆上的人……大家都得死!”
李蓉蓉赶忙过去摸摸灵兽的脑袋,一面递些吃过去好让它平静来。
“谁疯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去哪里啊?”
外门弟就像树上的叶,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
男修深了一气,对着院里的几人。
“怎么了爹?”
后面还跟着个小孩,对着他一连串喊‘爷爷’。
除了撵猫撵狗乱害的小男孩,哪会有修士这么无聊,专找个畜生的麻烦?
老张抱怨了一圈,发现问题源还在熊孩上。
曾经合能招来的弟,大多也都于自己的属地,毕竟除了郝娴这样的意外,绝大多数有常识的修者都不愿意来合。
“快去看看你爷爷,不就是去逮个兔,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