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而裴霁与郝娴对视一,皆是想到了万象塔对昊空的一切,蓄意伤害一个人,与蓄意伤害一群人相比,也不能完全照数量判断可恶程度,直接杀了,与抹掉记忆再利用相比,也说不清谁更可怜一些,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陷业障中的人总觉得自己的才是对的。
“我宗之事不劳万掌门挂心,举族飞升之后宗门前辈定会理解我今日所为,万掌门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死在这里,有没有什么遗憾悔悟吧,比如没有在上届群英会之后就老老实实卸任掌门一职,今日也好留得一条小命!”
万象塔释空大师也摇了摇,念了声佛号。
裴飞尘又。
且前者曾是当年凭一己之力拉扯合翻为王的群英会魁首,后者也是了名的不死鸟溜泥鳅,
释空大师佛修为颇,一向平和淡然,很少说这般讥讽之语,可见真是被他气狠了。
大家都清楚,三大宗门弟是最有可能抓那一线生机的幸存者,便是当看似人数最少的合宗,除了红鸾是金丹大圆满之外,郝娴与万乐天的修为都不俗。
也许是看在裴飞尘如此执着的份儿上,傅景还是让他‘死了个明白’。
殿中众人心中其实早就隐约有这样的猜想,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愿相信,结果被万乐天明明白白戳破,傅景也没有半分要否认的样。
裴飞尘与释空大师的脸皆是微变,的察觉大殿中重新燃起一躁动之气,修士们虽中了毒,却没封闭五,自然也将傅景这话听耳中。
“他还是太年轻,以为自己在我边主事多年,就真能了断云的主。”
他们现在都不知傅景要如何,又怎么能找求生之路?
如今的形再明朗不过,岳和光不知何时发现了傅景的计划,为了不酿大错宁愿自己背上‘逆徒’之名谋权篡位,又不忍心弑师,这才给了傅景脱困,再次作乱的机会。
而且恐怕傅景在被彻底放来之前,岳和光边就已经有人生了叛变的心,这才帮着傅景偷偷发了这么多封请帖去,将人全叫来困在这里,还在宴席中了毒。
傅景冷冷扫了他一。
“所以,你们这些人中,有些人,也许能逃一条生路,裴楼主不妨猜猜,谁才是那个‘其一’?”
“那怕是不行,毕竟我没有傅掌门你这样的雄图大志,也不会得良心尚存的弟,为了拉住迷途癫狂的掌门和宗门名誉,将某些人行关起来。”
如今大长老明显并不支持傅景,真要打起来,虽对方人多,他们想要逃去几个,杀上大半断云弟也不是不可能,怎么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傅景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早在大殿的时候,他与万乐天两个就分别检查过大殿外,本没发现有什么阵法,傅景总不会真只想着将他们困死在这里,况且这毒也并无直接杀人之效,运功半日就能外。
万乐天斜着狐狸:“只是这些个弟还是太单纯,哪里想得到宗门被某些人洗脑的弟那么多,竟又将某些人给放了来祸害苍生。”
他又倔的绕回了起初的问题:“傅掌门,你确定你的法真能打开天路?如今我已受困断云,想必若逃也并不容易,傅掌门不妨将阵法告知我一二,万一只是本邪修野籍,也能免得傅掌门酿大错,我等皆可保证不讲今日之事说。”
傅景勾唇一笑。
“谢过裴楼主的好意,”他将后两个字拖的极长,很是嘲讽:“但我想就不必了。”
但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裴飞尘显然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跟神经病辩论德三观。
蝼蚁尚且偷生,谁都不想死,有些人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三大宗门弟。
“佛门自诩清,却也不及傅掌门断绝、铁石心,始至今日,我等方知傅掌门的无竟是对天无,对苍生无,岳掌门这般舍小为大的无,反倒成了邪端异类,实在叫人惊诧慨。”
“然还有‘大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之说,傅掌门也未必能保证……”
傅景摇摇,颇有些‘养废弟’的遗憾:“早知他有重新结丹的机缘,当初就不该让他去你合,染了那些凡人多的病,否则,今日定会是我一大助力,哪会如现在一般拎不清轻重。”
“天衍万,万归一,便可通天,如今大家虽算不得万,却也包揽了沧澜十之七八,只打开一条天路总是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