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对不起、对不起……」秋仁大概会恨他恨一辈吧？那样也好，他本来就不值得原谅。还好，最后没被他看到泪。

        突然想起什么了，他颤抖着从袋里拿手机，了好几次才终于对，他的泪珠沾在睫上，暗自祈祷对方能接通。

        「秋仁，你别这样。」言祐海恳求着，「拜託你别这样。」再继续去，他真的会受不了衝过去找他但那样就跟原本想好的不一样了。「我这么都是为了你好。」

        因为他比谁都要清楚，现在的是言祐海，以后也依旧如此。

        毫无意识的开啟电灯后把门锁上，踉蹌的靠坐在床边，泪又不能自己的。他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大哭的，但好像不哭声，泪就会侵蚀掉心脏，然后把他给活埋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说对。「怎么了？你、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言祐海的脑袋一片空白，除了对不起的言语之外再无其他。

        「谁让你去找的！」他见言祐海依旧想打开门閂，乾脆将他架到客厅，跟妻一起挡在门。「给我坐冷静！」

        为什么同就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同在一起就是一个罪过？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想要言祐海而已啊，这个愿望有那么难吗？

        他甩掉手臂上碍事的手，想打开大门却被立刻推开。

        「为我好？」陈秋仁不敢相信的张开发哽咽声的嘴，「好，我可以『谅』你是为了我着想，但你有想过我要什么吗？」

        他多期望对方急忙辩解说不是他想的那样、期望对方说那只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步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

        听到对方「喂？」了一声，他知接通了。「喂……言、言祐海吗？」虽然知打的是他的号码，但说不定手机被拿走之类的。

        陈秋仁艰涩的吞了吞，「冷静？」嘴角带着冰冷的微笑。「你要我怎么冷静？」没有了言祐海，他还能怎么冷静去？

        「我你，言祐海。」要不是理智尚存，陈秋仁几乎就要窗去找他了。「我你，你知吗？」完，他不等言祐海回应就掛上通话，然后看到的通话讯息，直接关机。

        言祐海不知该怎么回应，他闭上，压抑泪。「只有这样，秋仁你才能幸福。」

        见他们都没说话，陈秋仁转上楼回房间，若不是用尽全力，他真的不知自己该怎么走上楼？尤其……房间对面又是言祐海所在的地方。

        被制拉回家的陈秋仁一直到关上大门的那刻才停止喊叫，因为那样言祐海就真的听不到了。

        被你伤成这样他还能好吗？陈秋仁咬唇，「为什么？」

        「我不要你歉！我要跟你在一起……」他任凭泪跟鼻垂在衣服上，「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明明只是简短的三个字，说的人是用尽力气、听的人则满是痛心。

        「对不起。」等了许久，他才听到这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让我去找他！」陈秋仁的双迷濛，好一会才确认阻挡门的是谁。「爸，让我去找他！」

        言祐海再次不语，不想说「其实我知，只是我不愿去想」这种话，因为那样听起来好像自己有多无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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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你个鬼！你既然听得来我的声音不好，那你还会觉得我幸福吗？」他咬紧的唇渗血。「你这个小狗！」

        陈秋仁不能自己地坐在床上埋哭泣，任凭泪跟鼻涕滴在床单上，双手摀住本压抑不住的哭声，他觉得好痛、很想停止哭泣，告诉自己这不过就是一场早就知会分手的、告诉自己还年轻，说不定会遇到更好的人……可他就是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