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的退程序似乎只对亚梦空间的意识者有效，对已经‘次级亚梦空间’及更深层次的梦境无效。”

        “对对对。”

        他闭上睛，继续刚才的梦。

        休息了一会儿他才突然睁开：“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了，我们就躺在这里？边界发展得那么快，追到这里来怎么办！”

        邵慈说：“我之前就想问，那主动从亚梦空间来的途径是什么？”

        “什么意思？”

        闵颢堃仔细分析数据，也得不令人信服的解释。他临走时严正对邵慈调：“今天的事要保密，暂时不能对任何人讲。还有，再说一次，尽这很难，但你要确保一，亚梦空间后千万保持神智清醒，绝对不能让自己再度陷昏迷、休克或者睡眠状态！”

        “不……”谭正川变了脸。

        谭正川说：“太好了。另外我们学员还有一项日常训练，就是在睡觉前掐自己一之类的——确保自己在睡前是清醒状态，养成习惯。每次睡觉前都要一遍。”

        邵慈躺上弹簧床垫，被覆到巴。

        难以言喻的恐怖袭上心。

        “没有人能记得的。”

        “嗯，对。”闵颢堃说。

        “这个没问题。”邵慈似乎踌躇满志，“我已经很久没过那种梦了。”

        当晚，邵慈对卢雨雁说：“他

        闵颢堃说：“只有经过反复训练才可以记住简单的指令……而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连细节都描述得绘声绘……”

        “如果拉不回来怎么样？”卢雨雁问。

        可算能松气了！

        “被里实在太舒服……如果真的末日临了，又能逃多久，又能逃到哪儿去？如果迟早要和大家随着这世界陡然消失，又何必要奋力奔逃呢？”

        “……没有。也许是忘了。我只记得过的这个梦。”

        “即使保持着清醒，只要退程序执行完毕也可以顺利潜。所以今后我们会训练你尽量避开任何会导致丧失意识的事件。但有个难题——你有恐症，还有过可怕的坠崖经历，这在梦中恐怕是很难克服的发事件……”

        “在亚梦空间里失去意识，有可能是因为倒计时临近结束，你将意识地找寻机会从机中苏醒；也有可能是单纯在梦世界失去意识……”

        邵慈也吃了一惊，他转看向闵颢堃和卢雨雁。

        卢雨雁急了，拽闵颢堃的手肘：“什么东西？”

        “没有。”闵颢堃一脸严肃，“只有等到我们这边退程序的倒计时结束。而且你在亚梦空间中也本不会意识到要结束任务。所以你要养成一种惯记忆，绝对不要在任务中丧失意识，因为失神后，很有可能会到‘次级亚梦空间’。

        红衣小伙已经不见了。

        两人脸蜡白，急忙调转车往回骑。

        谭正川说：“我来补充几句。虽然有些案例是倒计时结束时以失去意识的方式潜回来了，但你亚梦空间时自己是无法判断的。

        “怎么了？我的梦很奇怪吗？”邵慈问。

        邵慈笑着说：“好，我明白了，就是尽量保持清醒。”

        “一直昏迷吗？”邵慈问。

        白芒越来越大。

        闵颢堃问：“我们知你不是在瞎掰。可你究竟了什么？还能记得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他把整个过程，除了小虎的份外，一五一十地复述给谭正川和闵颢堃，两个人惊呆了。

        邵慈。他蓦然想起工作人员调过这重，没想到首次潜后不知不觉就犯了。

        “嗯。”

        “嗯？”

        在柏油路上骑自行车毕竟快得多，两人气吁吁地骑回寓所，那群人的音貌终于被彻底甩脱。回看时，世界仿佛仍然和以往一样恬淡平稳，没有边际。

        闵颢堃、谭正川和卢雨雁全过程都看着传导荧幕，知邵慈所言非虚，甚至一分难以理喻的影像在他的解释后才显得连贯起来。

        “算了……”他到心疲惫。

        “所以，我当时变得很困，不是因为退程序的计时到了？”

存在、本看不到的时空的止境——那里是一片消失后的空无……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

        “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

        不久，邵慈从【墨菲斯】中突然醒来。

        “我们之前和你说过啊，你……没有人能在潜潜时携带记忆！”

        爬上楼，小虎用钥匙拧开黄铜圆把手，给邵慈开了一小房间的门。房间大约八九个平方米，贴墙安置着一张简陋的床。

        闵颢堃说：“通俗地说，次级亚梦空间就是‘梦中梦’。千万不要‘梦中梦’，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