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服,只是毒的药效发作还需要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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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你醒来就能见到他……”
于是我说:“民女有一兄长,在长公主府面首,不知长公主府了什么事,听说郎君死了好几位。民女担心哥哥,才此策。偶尔听他提过太殿,想必他为殿事也是忠心耿耿,万死不辞,但民女怎么好睁睁看着兄长赴死?”
这在梦里。我闭了闭,换上媚态,“殿,你怎么不喝?”
但他带我到他房,就知不是那么回事儿。他猴急得要死,我只记得很晕,被他压倒在床榻,衣衫也凌乱散开,他埋首在我颈间,跟那些大人没什么不同。
好像,跟覃翡玉也没什么不同。
“姑娘,”他恭敬,“殿邀您去主殿。”
“我怎么没见过你?”他看着我问,“伶人的画像我分明看过一遍,没看到你。”
他的距离太近,这令我很不自在,手臂虚虚勾着他的肩。他与那些好的大人不同,他给我的威慑力于赵勐获、谢謦寒之数百倍,乃至觉得无法逃脱,命不在自己手里。
“殿。”我手撑在他俯压过来的膛,另一只手摸索到心。
他无视我的踟蹰,只当作羞赧,快走到他前时,一把拽过去。
那些女或跪或坐,低伏在他脚边,调笑声酒声不绝于耳。能到他边伺候的都是之前就钦定的,太监人时我正望着那边神,他抬,刚好与我对视。
意识模糊,又痛苦万分,五脏破裂,蛇咬鼠啮之,钻心蚀骨。
谌晗饮宴听曲,缚粉俏的女都倚在他侧,巧笑嫣然。他怀中抱着的女,媚得像只狐狸,他周环绕莺莺燕燕,应接不暇。往往是左边的酒喝完,右边剥的龙就到嘴边。
他在我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够了。”
阻拦,顺利蒙混过关,就这么随大上了太画舫。
到后来,座伶人载歌载舞,他搂着我观看,倒也沉得住气。
他撩开帷帐过来,到我前,低看了一会儿:“你说。”
又想着,谌晗喜的女人类型。
之前我就在想,会在长公主府安奸细,有利益往来,又不行刺杀的会是谁。
站到房中,索跪先磕了个,我说:“其实民女有一事相求。”
他接过旁边女递过来的酒杯,递到我嘴边,“能喝酒吗?”
当我回,覃翡玉站在楼上,凭栏远眺,夜风撩起他的发,里空,不知在作何想。
但随之又消解净,他把我从地上抱起,“崔郎竟有这样的妹妹?”
或许也有可能我不够讨他心。
我喝,味似乎有些古怪,他低低哂笑。
放浪形骸,不拘一格,朝生暮死,游戏人间。
他一拿到监国之权,就立刻拟写诏书,任谌辛焕忠魁大将军,调十万人,五万兵,
可我忘不掉上个梦境被他杀掉的恐惧。
那么这趟不算白来。
不能躲,无论如何也不能躲。我心忐忑,心脏都快蹦来。
真的是他。
与世俗定义的好背而驰,又非全然世俗意义上的坏。
覃隐
最后是我扛不住视线压力,先移开睛。
他跟旁边伺候的近侍耳语两句,那人朝我走来。
跨门槛时,我摸了摸腰间的毒药,确认还在那儿。
他说完这句,就见我嘴角溢血迹,再然后,是大鲜血。
十二月,皇帝诏正式命太谌晗代理监国。设置有一个过渡期,由诸位大臣辅佐,也是验收前段时间治国理政的学习成果。可以看作考期,这段时期无比重要,谌晗收敛起许多,认真对待,就算临时表演也要演得像才行。
他将上的女人放,张开怀抱,示意我过去。
不能多说,多说多错。他把人放,“早献来,又何必送他去面首。”
他蹲,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中的杀意。
他拿来另一只酒杯,让我给他倒酒,扶着酒盅,清凉酒成一杯中。
想来想去,谌晗都没办法从中彻底排除嫌隙。
尽力找回理智,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他,还好他也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