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日光投射到门帘，郑众和一众随侍站在门外静静的等待。

        门帘已经拉上，房门也合好。他抬头，望着逐渐变为蓝紫色的天空，看到背阴建筑物黑色的轮廓上卧着一个瘦长的人影。隐约看到对方支着脑袋，摆出小憩的姿势。

        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凝望着远处的郑众因久立不动而陷入了沉思。他很危险…对皇帝而言。虽然，他比他更早便认识皇帝了。

        屋内，光线逐渐变暗又没有点灯，想必本来要来点灯的侍女都被郑众带人打发了吧。

        他跪趴在我上方的姿势使两人免不了有了肢体接触，炙热的体温烘烤着周围的空气，似乎能将冰冷的情绪都融化、消散。

        自把他拉上床来，我有意无意已经把他的头拉向自己三次，都没能成功。

        很明显能感觉到抵抗的力道，在我试图将手勾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沉住不动。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心下一动，双臂用力拉着自己朝他贴了过去，“陛下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呢？我有想做的事……”

        闭上眼睛将嘴唇贴在他的下巴上，然后是唇角。先是摩擦，然后试探着用舌尖轻点。

        我惊奇的发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不像是特地点燃的熏香晕染上的，味道并不浓烈。也与人体本身便有的气味不同，是一种让人意外舒服的，非自然的……

        神情恍惚了一下，脑海中竟然浮现他卧坐在堆满竹简的软榻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是了，是竹简的味道。

        竹子的清香，原本没有的。

        “好香。”

        是迥然不同，并没有侵略性的“正直”的干净的“书卷气”。

        “啪”的一下，勾住他的手被他抓住又打开。我上身一下子跌回床上，对上他板着脸，极不满的眼神。

        “不要主动做勾引的事，这是低贱的行为。”小皇帝义正言辞道，“朕不喜欢。”

        “那你喜欢怎么样？”我不爽的哼唧了一声，眼睛在那被勒的纤细的腰上逡巡，“跟你与那些妃子那样，要打招呼，面对面坐着，行礼，然后……啊，真是无趣。”

        “你…你说什么？”他眼睛瞪大，脸颊飞速的涨红。

        下身传来一股压力，我的脖子被掐住了。

        他坐在我身上，扣住了我的脖子，双手慢慢的收紧。

        “皇叔说过……你…会术法，可以看到过去之事。”小皇帝浑身颤抖，“所以，这么说来…姐姐，朕并没冤枉你，你就是这种窥视他人阴私的肮脏女人。”

        我握住他的手，心脏狂跳。

        有很大的把握他是不会这么掐死我的，但是眼前小皇帝表情青黑带红，双眼冒火的模样让我觉得很危险。

        “我并没有看见，没有…我怕我看了会嫉妒。”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塞进他卡我咽喉的缝隙里，一点一点的将缝隙撑大，“我会嫉妒她们可以与这样漂亮俊美的皇帝亲密。”

        “究竟是与谁学的这种话？真叫人恶心。”小皇帝皱眉却双颊绯红。

        “因为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形容吧…”

        眼前之人的确拥有一种风情。尊贵的出身，良好的教养，和因幼时经历而带有的一股阴郁与纤薄。这并非是指他看起来瘦弱，而是不染尘埃却又常与死亡与阴谋相伴，随时命悬一线又奋力挣扎的绮丽感。总之，明明看着像阴影里的生物，居然拥有明媚的外貌，还坐上了帝位。这便是很不可思议的矛盾之处。

        我与他默默对视，只觉两人之间热气蒸腾的愈发厉害了。

        “放开我些…咳咳…”我吃力开口，“时间不多了…不陛下不想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吗？”

        “你是要故技重施吗？再次用你的邪术将朕困住。”他说，“如果不是的话，就证明给朕看吧。”

        他微微松开了手。

        我大口的喘气，身体放松下来。

        被他压着，体重都在我身上……

        “已经证明了。”我说，“现在，就是时候了。”

        四周，依然是毫无变化的卧室。

        刘曜闻言，左右逡巡一圈，有些不可置信。

        “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吗？这也正常…这间屋子我待了好几天，很多细节早已经进入脑海了。”说着，我伸手摁在他的胸口，“但是门外是不一样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