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这会是真的被艾薰的话给逗笑了，他笑着说：「为什么你说得我喜男的，却说不我喜你呢？」

        ……这是两回事啊。艾薰默默地在心里想。

        没由来的，艾薰就是不喜那样的表现在段飞脸上，于是他结结巴巴地开：「那、那如果说、如果说我并不反的话呢？」

        段飞左一句喜右一句追求砸得艾薰快招架不住，艾玛，完全看不来段飞这么会说话，简直是信手捻来啊！到底是跟谁学的？！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得一雾的艾薰，满脸黑人问号：「我？我什么？」

        艾薰觉得有晕昏昏的。

        「我。」段飞言简以賅地回答。

        艾薰看着段飞的笑，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脏微微地揪了一。他是一次看见理事总是滴不漏的段飞那样失落、可以说是没自信的表。在他印象中，段飞不什么事都是游刃有馀、从容自信的。之前欧阳啟程因为柳飘差被押去抵债而受伤时，段飞正好在院长室和艾薰说话，艾薰一接到欧阳啟程的电话，段飞已经在安排人到场，甚至在他们抵达现场后警察现前，叫人开车载他们回医院，他自己则留善后。整个过程，段飞连眉都没皱一。

        段飞说的话合合理，如果他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对于另一个男人的追求自然是没法接受。可是一想到段飞不再追求自己，艾薰心里仍然有不舒服，就他看来，他一也不觉得段飞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值得让段飞持吗？

        「你是不是同恋？」段飞说。

        段飞闻言失笑：「你从哪里得到我是同恋的结论？」

「你是同恋？」

        「那你呢？」像是没看见艾薰窘状的段飞泰然自若地问。

        段飞见艾薰不说话，也不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在你之前，我从未过喜任何男人或是女人，因此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就算你是女的，我也喜。」

        原本脸上度有所降低的艾薰，因为段飞的一席话，又蹭蹭蹭地往上升好几度。

        如果是之前，艾薰会一秒否定，但经过早上欧阳啟程洗脑似的灌输他是双恋，不是异恋之后，他又有那么不是很肯定自己是笔直笔直的。

        「假如你是同恋的话，你会比较容易接受我的追求。」段飞继续解释，「假如你不是，那我可能就无法再继续追求你。」

        段飞的睛太明亮，艾薰有不敢直视，他偏了偏，「接受什么？」

        太简洁地让艾薰一时没听懂，「啊？」

        段飞：「的确，无论你是什么取向，即使是无恋也不影响我喜你，但是，会影响我继续追求你。」

        艾薰听着段飞用「今天天气真好」的吻说那样的话，脸上仍是克制不住地

        「呃，我是男的，然后，你说，你……嗯，所以你喜男的，那不就是同恋吗？」艾薰说得莫名的心虚。

        「接受我成为你的恋人。」段飞语气平淡地说。

        「我……」艾薰顿了一，纠结地说：「觉得自己是异恋，但是实际上，我也没有喜过任何一个女人，欧阳、欧阳他说，我应该算是双恋。可是，我是不是同恋有什么影响吗？」

        艾薰迟迟没有回答，段飞也不促他，十分有耐心地等待他理清自己的取向。

        「如果你反我继续追求你，那么，除了必要场合，我不会再现在你面前。」段飞略为失落地笑了笑，「虽然我不会停止喜你，但停止追求我还是得到的。」

        听见段飞的话，艾薰左边传来一阵鼓动－－决定权是握在他手上，而不是段飞－－他唇，语气乾巴巴地重覆：「我的决定？」

        段飞目光炯炯地看着艾薰说：「那我就继续追求你，直到你接受为止。」

        等不到艾薰细想，段飞又开：「因为我喜你，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