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交往过一段时间。”

        周涯立刻站起来，眉微蹙：“方珑……”

        “方珑是？”

        警官逐一记，抬看向面前这对男女。

        “对，我打了他一顿。”周涯没有一丝隐瞒，问，“是江尧事了？”

        这话听起来暧昧得很，警官探究的神。

        她回忆着那一晚，条理清晰：“我们离开的时候，江尧还能自己走回包厢。而且除了我们，还有几位服务生在那儿，他们问了江尧用不用报警帮忙的，江尧自己拒绝了，警察大哥你可以去‘88’问问看。”

        警官抬眸看他一：“我听江尧家属说，江尧和你表妹之前闹得不大愉快啊，有晚两人还闹到所里。”

        “他们之前认识？”

        方珑支肘撞了他一，微恼：“认真！”

        “我不否认，我确实讨厌他的。”

        警官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继续：“江尧是怎么扰你表妹的？”

        周涯微怔：“他的况严重吗？”

        听到这儿，周涯没忍住地笑声：“我真服你……有够记仇的。”

        他跟警官说，离开KTV后他就回了家，警官循例询问：“有人能给你证明吗？”

        他盯着他俩，问：“那你俩是一块儿离开的？”

        警官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有谁能证明你那晚离开'88'之后就回了家，并一直待在家里呢？”

        警官记完，抬眸看了他几秒，说：“江尧的家属称因为你对江尧行殴打，导致他这两天神状态极差，今早呕吐后还晕了过去，家属把他送去医院，并报了警。”

        方珑回答得飞快：“是的，一整个晚上，我俩都呆在一块儿，所以我真的能替他作证。”

        “外伤明显，伤还在查，况要等医院伤鉴定了才能确认。”警官继续询问，“那晚为什么你会动手殴打江尧呢？”

        “所以……你们两家算是有旧怨？”

        周涯也撩起帘，直视警官，声音不卑不亢，“旧怨算不上，那晚动手也确实是冲动了，但如果再来一次，我应该还是会这样。”

        周涯默然。

        而从阳台完烟回来的任建白就站在他们后，惊诧得合不拢嘴：“我……”

        警官清咳两声：“那之后你们就回家了对吧？”

        昨晚他在大排档见过他俩，那时没什么特别的觉，但这会儿大白天的再看见，竟觉得，他俩之间的距离不像任建白说的“表兄妹”。

        那晚的事他当然记得清楚，可不好说。

突？”

        周涯默了片刻，才答：“他恶意羞辱她，说了些很难听的话。”

        “对。”

        方珑确认把大姨的房间门关好了，才走向沙发，压着声音说：“警察大哥，如果是关于那晚的事，我也在场的，你可以问问我。”

        “吱呀”一声，方珑从房间里走来，像小学生回答问题那样举起手：“我，我我，我能给他作证。”

        她把大姨哄上床后，就一直趴在门上偷听，大致知警察上门所为何事。

        午后的阳光披在她上，五官和轮廓都变得柔和，声音却净利落，掷地有声。

        方珑：“我拉着周涯离开的，‘88’的大堂监控应该能拍到我们。接着，我们在‘88’对面的停车场呆了好一会儿，估计前前后后得有半小时吧，那个停车场的保安阿伯……或许也能记得我们，他嫌我们的面包车破。”

        周涯朝母亲房间看去：“刚才你见到的那女孩，我表妹。”

        警官颌首，再问了一些细节，周涯都一一如实回答。

        周涯答：“因为他扰了方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