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大人达成了肮脏的协议,协议中央最被算计的小猫咪若是自投罗网,族叔睡着了都会笑醒。
鬼侍从半夜突击检查单人船舱,演技派小梨一人撑起一台戏,多女修风夜生活的剧本吓跑了侍从、惊呆了伽野、迷惑了族叔。
“我的好族叔不在族里呆着,大老远跑到金鳞城来。要说是巧合,我是不信的。”
“好在我带上了阿梨,又很听阿梨的话。”伽野低,亲昵地蹭蹭小仓鼠的,“真好,这条线索是阿梨送给我的。”
族叔排除万难、准推理,成功推测伽野在金鳞城,并抢先一步与金鳞城东主拟凤君商讨一惊天密谋——族叔自作聪明,知夜晚时常隔墙有耳,特意选在太阳未落之际前来拜访。
令梨从未在伽野脸上看到如此漠然的神。
“算了,我本就不指望一只大白鹅能帮上什么忙。”他轻描淡写,听不多少失望。
“阿梨真是我的好阿梨。”伽野声音轻轻的,落在令梨耳中沉沉如坠。
若是让伽野选,他恐怕会趁着白天去拟凤君千金院看看,到晚上再夜访拟凤君住所。如此一来,正巧与幕后主使错过。
黑金的暗纹长久地映在猫瞳中,勾勒一清晰的影。
可惜可叹,他又双叒叕遇见了不常理牌的、让人摸不着脑的、思维逻辑与常人迥异到令人发指的神奇小梨。
伽野的族叔自然知何种秘药能使狻猊退回幼年期。他本在星天城拍卖会置伽野于死地,却没想到伽野正巧约令梨在拍卖会面基,小小一只黑猫,正好钻少女宽大的袖袍。
“怎么了?”她挪到黑猫茸茸的腹,成一块好欺负的鼠饼,顺着伽野的视线看去。
连伽野这种不信天命运论的人,都忍不住想阿梨是不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或者是他族叔命运般的添堵人。
伽野玩闹归玩闹,却很快叼着令梨远离了寂静的西苑。
“熟得很。”伽野声音带笑,金眸中一片冷意,“那是我族叔。”
好一只恩将仇报的坏猫,动又动手。
仓鼠小梨被盘得晕脑晕,爪在空中无力乱蹬,怎么逃也逃不过灵巧的猫爪,无数次被住短尾。
走廊前端连通离开西苑的雕花月门,令梨只看见一片衣角,绣着独特的黑金暗纹,消失在院落门。
“拟凤君肯定猜不到族叔前脚刚走我便找上了门,但看族叔离开时轻快的脚步和飘逸的衣角,他们之间的合作一定很顺利。”
“我们说好的。”
伽野越想越开心,越开心越幸灾乐祸,爪扒着仓鼠小梨来回玩,像摆一只陀螺。
令梨:“你认识?”
短尾巴帮她站稳。
伽野俯低,沉沉的黑影从上笼罩而,冷漠的金眸竖成狭长一线,不带地注视前方。
到拟凤君府邸打探消息本是权宜之计,现如今反倒得来全不费工夫,让伽野直接见到了幕后主使。
“若是选错了路,再来晚一,我岂不是要错过一场好戏?”
连续四次,准打击,不服不行。
这一路有太多阴差阳错。
“这是真的,除了阿梨,我无人可信,举目无亲。”笑意一一滴回到伽野明亮的猫瞳中,“你会陪着我,是不是?”
令梨不知匆匆掠过前之人是谁,他从西苑离开,应该是拟凤君刚接待完的客人,听伽野的吻,似乎是个熟人。
“阿梨,我的好阿梨。”
好可怜的族叔,千挑万选选了个自以为绝对不会被人看到的时间,他死也不知令梨提议先来西苑,只是不想被宗门纪律堂以为她是个夜袭老爷爷的变态。
明明是撒的语气,却有几分奇异的危险,令梨歪了歪,将之归结于链造成的
族叔买通商船侍从在检票查验未化形妖修,碰上面不改称妖族少主是她的嗨王者小梨,蒙混过关。
“就算明日你那师兄来了,你也会陪着我,是不是?”
令梨:好晕好晕好晕,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