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定叫它有来无回。”
她动作间带起的微风染上浅淡的梨花清香,宛如昨夜梦中温柔的云床。
院中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向屋,饥饿的人质选择来找她的绑匪兼临时饲养员,她真是胆大,半不怕事。
作者有话说:
幸好床足够,否则她后脑定要砸碗大的鼓包。
可人不在,残留的气味随着时间越来越淡,只剩一缕将散未散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抓不住摸不着。
“呆在这里。”男人着倦意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响起,手臂的重量压在令梨腰间。
恶鬼害人,放在平时令梨是一定会的。
薄念慈掐令梨脖的手一顿,转而拽住她的小臂。
一阵天旋地转,令梨摔倒在床铺间,脑袋砸在被上,冒金星。
之前“以饲”也是他里的话,令梨琢磨着,薄念慈修归属还,指不定和送死人鞋的恶鬼攀亲带故,不想大冲了龙王庙。
是不是该狠手教,才能听话?
“怎么还在睡?”女孩嘀嘀咕咕,小声骂薄念慈像只猪,又悄悄捂了嘴,换上假模假样的恭敬语气:“尊者,你池里养的锦鲤能吃吗?长得可了,不用再喂了。”
“敢动一,折了你的。”
养锦鲤是为了拿来吃,不错,是小混的逻辑。
说。”薄念慈低低地说,声音越来越轻,像要睡着了,“蜈城恶鬼与我何?难正之女路见不平,见不惯世间灵异事,非除卫不可?”
薄念慈上半夜睡得有多舒心,半夜就有多不悦。
薄念慈睡在她之前躺过的位置,令梨起起得很匆忙,来不及抚平床单的褶皱,被窝中温尚存。
为了问话,怕疑似睡成猪的男人听不清楚,令梨站得很近,微微前倾。
晨间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屋里,薄念慈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烦人的小混说了句“旧鞋见不得光,天亮就没了”,脚步轻快地走庭院。
如今不由己,她能不能到这个闲事,要看恶鬼识不识时务。
都金丹期了竟还没辟谷,薄念慈睡意地想,不如饿她几天几夜,帮她“克服”这个病,不必谢他。
薄念慈右手伸被,令梨以为他要说什么,又往前探了探。
那双带着讽笑的暗红眸合拢了,困意染上男人俊的脸,衬得他安静乖觉,睡眠安稳舒适。
温熏得梨香洋洋的,薄念慈不喜令梨,却喜她上的气味。
她喂了池中的锦鲤,以剑气扫净了院中飘落的红枫,练完一套基础剑法,肚咕咕叫了两声。
薄念慈以为她昨晚看了他恐怖的起床气,能识趣。没想到人家为了吃到一胖鱼,火中取栗都不怕,更不惧叫他起床。
除卫这个词从他嘴里说来,十足嘲讽。
令梨静静地看向毫不客气占据床铺,昏昏睡的男人。
半夜被吵醒的烦躁在花香中消散,他刚一闭上,黑甜的梦乡云雾般缠住他的思绪,陷温柔的云床。
反过来,只要令梨又一次被恶鬼缠上,他不不愿也得起床,满腔不耐和烦躁无发,冷寻个承接怒气的倒霉鬼。
薄念慈定然不惧恶鬼,若不是令梨半夜闹事,他都不会掀一。
小梨:好饿,能不能先让人
令梨小声自语,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