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听到“扶正”二字，耳畔嗡了声。

        杨仪正恍惚想起跟洛蝶之前的种种，她原先不是很喜自己的母亲，因为压她太过了，但那毕竟是从小到大陪着自己的人。

        “啊……”杨仪一愣，猝不及防，心忽上忽：“哦。”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父亲会改变主意吗？”杨仪。

        杨仪深深呼：“父亲……年少时候，可曾去过羁縻州？”

        杨仪看着旁边正玩的开心的小山：“嫂这话，就见外了。”

        杨仪听了这么多铺垫的话，隐隐意识到他想说什么：“父亲直说就是。”

        对于杨登来说，顾莜大概是很有资格“扶正”了，不仅是对杨登，对于京所有人来说，应该也是如此，毕竟顾家小，本就是正妻之选，已经是生生委屈了十六年。

        杨登低了低，终于：“有件事我早想跟你说，一时没得闲……先前，我去了衙门，报了你母亲的亡故。”

        杨登看向她：“我想，也是时候把她扶正了，已经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也很赞同，我想毕竟也该跟你知会一声。”

        杨仪明白了：“嫂放心，我也正惦记着此事，回必定空过去看看，巡检司事虽多，但大哥哥应该只在里间，想来不至于有碍。”

        外孙婆叫了声“二老爷”，原来是杨登来了。

        杨登不等她开，好似心虚似的赶忙解释：“她的脾气确实急躁，我已经说过她了，她也答应了，以后必不会再为难你什么，仪儿……你看如何？”

        杨仪回到院中，稍微洗漱，喝了汤。

        心里有燥乱，杨仪转，找了一颗梅苏丹了。

        杨仪止步回，后，小山正乖乖挨训，邹其华不知从哪里找了树枝，正在轻轻打他的屁，小孩儿想躲又不敢，只稍微扭动，突然他看见杨仪正瞧自己，便向着她吐了吐，扮了个鬼脸。

        杨登叫杨仪坐了，先说起的形，又有迟疑：“听林院首说，你昨夜也少睡，可还撑得住？”

        邹其华忙过去制止，让山快扔了那虫儿，不料山的小手一抖，虫掉在邹其华的上，向来端庄的大少呆了呆，然后也惊呼乱起来。

        不是顾家，杨家，不是男女老幼，老太太，小山，大二……有罪的，无辜的，尽数血成河。

        邹其华说到这里，有些难开：“我知妹妹跟巡检司的薛小侯爷是相识，不知你……”

        “仪儿，”杨登犹豫片刻，又：“还有一件，我想先跟你……说。”

        邹其华见她痛快答应，大大放松：“我听说巡检司里打打杀杀的，办的又是那些棘手骇人的案，你大哥哥……平时不言不语的，我只怕他应付不来。我说这些你可别见怪。”

然调去了巡检司，已经连着两天没回来了，我……我心里十分担忧，叫你二哥哥去打听，只说脱不了。”

        不过，洛蝶已经故了，确凿无疑，也该这样。

        杨登：“什么事？”

        杨登：“你顾姨娘……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知她的份不同，这些年，也多亏了她持宅，前几日她病倒了，你应该也见着了，人都瘦了好些……”

        转回院，杨仪恍惚中想……要是日都是这样平常无波的，倒也好。只是如今风平浪静，天日晴，但谁能想到会有一日，一切都陷万劫不复。

        “说来，我也正有事想请教父亲。”她把思绪理了理。

        原来山不知从哪里挖个虫，掐在手里给金二看，金妩吓得尖叫。

        底不知怎么就有湿。

        杨登屏息：“仪儿……”

        杨仪望着这一幕，不由失笑。

        听杨登又开，杨仪振作：“父亲请说。”

        但对杨仪而言，她不能跟杨登共。

        “没什么大碍，父亲找我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