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亲生父母得逞,她十来岁,就学会了撒泼阴人的那一套。
终于到了这一辈,上天赐给她一个慈温柔、贴微的母,让她享受到向往已久的母。
他生了四个女儿后,终于生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儿。
第23章 迎新年听爹音信
大小的妈,就是八年前的腊月病死的。
九先生自从狠摔一回, 养了那么久, 也没有完全养好, 他把自己也看得贵多了。
“要是当初你教我这注音字母,我学会了自己就会拼读,你就不用把嗓哑了……
终于捱到了十八岁,即便作为养母的姑姑,最终也因病过世,她也不再需要监护人了。
珍卿跪在她妈的坟前,对着坟上枯黄的衰草,轻声地诉说着:
然后,老铜钮带着她,回到杜家庄过年。
“我总会一直念书的。妈,你放心吧。”
北风缓缓地着,小女孩儿幽婉的歌声,若有若无地听耳中。
上辈的亲生父母,惦记上了姑姑的房和存款,把她过继去,打的就是贪钱占房的主意。
李宝荪看起来, 比年初时懂事不少, 知心疼他妈了。
珍卿坐在车上,远远地跟他们挥手,心里觉得酸酸的。
在永陵上学,只要学校放假,他抬脚就回睢县来了。
只可惜,幸福的时光太短暂,只有短短的一年。
一回到家,珍卿照睢县的习俗,先给过世的和妈妈上坟。
她姑姑的丈夫意外去世,儿生病死的,她姑姑就把小侄女过继到自己膝。
作为家里第四个女儿,珍卿被忽视得厉害,一直持续到她十三岁。
给这里的亲妈上了坟,难免想起幼时的事。
“学校的课程可多了,有国文、算学、社会课、科学课……
小伙伴们来找她玩,她也没打采, 没有去。
老铜钮来接她。
但因为她生前的一些事,没有葬杜家的祖坟,而是孤零零的,跟这些穷人葬在一。
她的三个玩伴里面,玉理和李宝荪, 还在族学里面混着。
亡母对她无微不至的关,那一幕幕亲密相的过往,不由地浮上心来。
李宝荪的娘, 今年公历六月的时候,生了一个小女婴,但没活过一个月。
即便算是鸠占鹊巢吧,这一年的幸福,也足够扫心里的许多阴影了。
说着就把珍卿背起来,往杜家庄村里走。
他娘不大好, 但万幸人还活着。
珍卿送给他的零,他说他都藏起来, 偷偷留给他娘吃。他娘还说, 叫他跟珍卿转达谢意。
上辈,她没受到什么父、母。
珍卿走的时候,师父和师娘都到门来送,一声声地嘱咐,让她过了正月十六,就过来磨坊店,一应吃用的东西都不必带,这里都给她备着。
她上辈的生父,是个脑明的小生意人,但骨里还是旧式男人,非常之重男亲女。
唱完了歌,珍卿站起来,拿帕鼻涕和泪,最后说:
玉琮告诉珍卿, 说他爷和他爹决定, 暂时不让他过继, 就在永陵市二叔边上学, 不用去天津四叔那里了。
荒寂萧索的坟场里,残雪未尽,荒草漫径。
“妈,音乐课上,我学了一首曲,名字叫《教我如何不想他》。在家里,祖父不许我唱,我唱给你听,你看好不好听。”
九先生如今在学里上课, 只要觉得不舒服, 他就会提前离开学堂,然后回家歇着。
上一辈,她努力想过得快乐,而摆脱不了原生家庭的阴影。
她上辈觉得,就算跟着神不正常的姑姑,也比跟着狼心狗肺的父母。
大田叔走上前,给珍卿把帽好,帮她挡着风,说:“大小,咱们回吧,明年清明再来。”
陪着来上坟的大田叔,也忍不住心生酸涩。
“……妈,新学校特别好,国文课教的注音字母。声母和韵母搭着,上就能读一个字,可好用了。
又过了一天,她绪平复, 才跟他们一起玩闹起来。
珍卿给亲妈上了个坟, 得心不大好,老实在家待了一天。
姑姑经济条件还好,但因为丈夫、儿的离世,受的打击很大,神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