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吕那匹夫不知死活要帮着陈延小儿,惹了教谕厌烦,吕家私塾倒了,那县里也还有吴匹夫的。他的德行私塾可怎么办呢。
“就是不病一小儿也扛不住家里这些个事。”何师爷暗笑两声,“还是兄弟你有办法。”
搭上了赵教谕这条线,两个差离心的男人倒是重新‘混’在了一起。
陈延觉得自己可能也是考试型人才,压力越大,他的思绪越通畅,笔几乎不用停顿。
除了问院,陈延还会经常逛一逛集市小摊、路边的米铺和布庄,一步了解府城的价。
方德名给何师爷倒了一杯茶,袅袅茶烟中,他笑:“听说那小去府城的时候了雨,淋了雨总该病吧?”
“赵夫人约了几家人去赵府相看,我不便在那里,就回来了。”
方夫人不喜赵府,她讨厌那里的一切,只是……方秀才的命令,她从来违抗不了。
摸过去让陈延的心很宁静,也就是在这样的宁静里,考院的锣鼓声响了。
午时将至,方德名在书房里收拾东西,午他还有课,现在剩的学都是德行私塾的宝,他可得上心再上心。
这可是个麻烦事,何师爷不愿意讲这个,于是在这里蹭了一好茶叶后就施施然走了。
连着跑了五六天,陈延的风寒痊愈得差不多了,江南八月的府试,也要开始了。
比起复习,更像是一种缅怀。
方德名也有些得意,不过赵教谕虽好,却只能拿来威吓人,对自己的私塾还是无甚帮助……
若要搬迁来府城,一家人一个院必不可少,家里的生意也不能丢。
依旧是在丑时末,秋意渐起,陈延穿着李银花为自己新制的薄棉衣,提着考篮,在黎明破晓之前了考场。
川安县近日也是秋雨连绵。
“她都快十三了,有好的可以定来了。”
每每问过价之后,他都会回吕家记录在纸上。
再看卷,怪不得说县试、府试和院试三试同为科举选读书人的门槛。考试的容形式基本都是相同的,只不过院试的题目量更大、容更为深而已。
“嗯?”方秀才一顿,“不是说要那陈延小儿的?”
但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府城铺的租金居然这么贵!
而考院中央,姜修着官服,静静看着周围的年轻举们。
这会儿,陈延已不再门,而是开始温书,不过说是温书也不尽然,因为他看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三字经和千字文。
只能同吕夫人多聊聊,排解排解心中的苦闷了。
“怎了,不是叫你去陪赵教谕的夫人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赵夫人怕是选不到什么好人家……”方夫人可以看来,那些被叫过去的夫人们恐怕都是碍于赵大人的面才去的,个个不愿。
“何兄莫怪。”他连忙赔笑,“在想我这私塾怎么办呢。”
之后,陈延和陈多富再度问起了府城的小院和铺的价格。
另一边,方秀才和何师爷也很关心陈延的科举。
二则是‘知价、晓民生’,若是考试有问到这方面的问题,不至于一个睁瞎。
一个地段稍好一些、面积稍大一些的铺租金都是几十两起的,啊这……
看着这雨,李银花心也是一片担忧,但最近家里本就是一片愁云惨淡,她也不想再增伤。
说到这里,方夫人想到什么,立刻问询自己的相公,“夫君私塾可有家产颇丰,格不错的学?若有的话夫君可要给女儿留意留意。”
“那就好,那就好。”李银花目光远眺,唯望陈延中归家。
一是方便到时候回川安县把这些告诉娘亲和爷,让大家知府城的抛费也没那么可怕。
院试比之府试形式简单,只考两场,分为初覆与再覆。
方德名想多了解一些赵家的事,是以,两个人边说边上了饭桌。
就在他看着新换的容,脑一片烦躁的时候,方夫人有些小心翼翼走了门。
“你啊安心,我大儿随信来,说他已愈。”吕夫人对陈延倒是很有信心,毕竟这是自家相公日夜夸赞的好苗。
好在院的价格还是正常的,只要住的偏一些,十几两银也能有个不错的小院。
……
“听夫说,今天就是康哥儿初试……”李银花喃喃,“不知他怎么样了。”
收心,提笔,这场考试,只能成。
“老兄?”何师爷有不虞,“怎么又走神了?”
问起家中女儿,要不就说自小订婚,要不就讲弱多病,人人都说缺,得赵夫人不来台,心中不快,她也被赶回来了。
但初场的容对陈延来说,不过尔尔。
提到这个,方夫人脸白了一瞬,“没,说是那女不堪为妻只可为妾,在重新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