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烛颔首：“可以这么解释。”

        “总而言之……”

        “你是想问当日在无上剑宗那次看到的那个妖族么？”

        说起这个，虞珈雪可不困了。

        她兴致：“没事的！阿九你别怕，飘飘都和我说过了，大家会一起迎接无上剑宗和虞家来的人的！”

        沈雪烛甚至不必起卦，凭着这寥寥数语的勾勒，也能想象到那日的波澜壮阔。

        要是放在游戏里，这就相当于是对方被打倒残血，然后突然原地跃起，诶嘿，开了个挂！

        沈雪烛轻笑了一声，掰开虞珈雪不自觉扣在一起的手，意有所指：“毕竟你手上有鬼幽之主此生唯一的血脉，说不定你本人，还是鬼幽之主此生唯一慕的女，那些鬼修们如今完全不敢和你动手。”

        “——大家？”

        “——你说这孙？”

        这是打算多少人一起？

        若非这团东西只是一团气，说不定不必虞珈雪开，沈雪烛都能提把它解剖开来看看。

        999：[……]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今的息夜已经不是之前的息夜，而是万千鬼幽怨气的合集？”

        沈雪烛：“……是。”

        “好了，你也不必这样担心。”

        沈雪烛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这特爹的该怎么打？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要脸！

        虞珈雪一面啃着自己画来的翅膀，一面有些疑惑。

        “是，但不是朱雀一族，无悔的本只是一只随可见的寻常翠鸟罢了。”

        沈雪烛：“？”

        他同样凑了过来，和虞珈雪一起研究起了这新型种。

        虞珈雪随手一抓，把零孙抓在了掌中，匪夷所思。

        虞珈雪眉皱得更深了。

        但还是那句话。

        虞珈雪：“？？？？？？？？？？”

        他迟疑：“是……我怕吗？”

        讲直白，就是来看戏的。

        她那时候尚且没有自保的能力，更是因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不甚熟悉，还曾有那么几秒犹豫过，究竟要不要回。

        她看向沈雪烛，：“无悔公是雀族？”

        自己这又是拿了什么万人迷人设？！

        “嗐，没多少没多少！”

        “你动作要快些了。”他，“那些宗门不日就要来访，除去表达渡魂秘境中，你们救其弟于生死之间的谢意之外，恐怕来看无上剑宗表态才是真。”

        沈雪烛：“？”

        虞珈雪懵了一瞬，随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沈雪烛闻弦音而知雅意，看虞珈雪提起这一茬，当即明白她想说什么。

        虞珈雪伸手搭在了沈雪烛的肩上，拍了拍。

        在沈雪烛的叙述中，虞珈雪才明白了原因。

        这无论怎么看，都是无上剑宗和虞家的人该怕才对吧？

        不过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虞珈雪大手一挥，豪万丈：“到时候那场面，一定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万一哑火了就让一掷阁的鸡来，朝无忧师她们已经和我学过撬锁了，如鸢师也已经时刻准备好打晕掌门偷钥匙了！”

        她的语气充满关怀，神极为深：“阿九，有我在，你大可不必害怕！”

        但当时的虞珈雪终是没有能越过心中的那坎。

        当日在无上剑宗惩戒堂的所见所闻，是虞珈雪在心耿耿于怀的一刺。

        那时的她也知，倘若不回，倘若就堵住耳朵当一无所知地离开，也并没有人可以指责她。毕竟这世上从来没规定，一个人必须去救另外一个人。

烛轻轻拍了她的，笑：“不是你想得那样。”

        说完鬼幽境的事，沈雪烛又想起一事。

        虞珈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