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荻：“我还是读书吧，我也想当一个聪明女。”

        韩巧儿也偷瞄了江荻一，又立刻闭上装睡，有些心虚。

        所谓“江鸭先知”，江就是这只“鸭”，庆符县就数他对官场的嗅觉最灵，李瑕透过江的态度就知形势是否有变数。

        韩承绪这才问：“阿郎在筠连州顺利否？”

        “勉吧。”李瑕：“我借着稽查私盐的名义暗中占筠连盐场。但也仅此而已，短时间不能控制诸寨为我所用，威慑怀柔了一番，暂时只能到相安无事。”

        江荻有些心虚地瞄了韩巧儿一。

        因为就是她祖父向江告状的。

        “那你知书中之意吗？”

        韩承绪：“已是不容易。羁縻州权力多在各个世袭土官手里，难以用王法束。只能等阿郎练成兵，再打通到大理的商。兵威与利益并行，或能收服诸寨。”

        江荻又是羡慕，又是惋惜，：“还孩呢？月事都来了，上就大姑娘了。”

        听到韩巧儿说“义父义母对我很心很好哦”，李瑕就知自己离开的几天一切都还安稳。

        “我不需要知呀，祖父说了，书到用时而义自见。我爹说了，小孩就是该玩。”韩巧儿应，有种天赋就是用来浪费的模样。

        “巧儿你天天除了玩就是瞌睡，天资那般聪颖，全都被你荒废了。”

        韩巧儿先是像个小密探一般，把近日来江的一些有关李瑕的言行说了。

        谈了一会，公房外有杂吏禀：“县尉，有人求见，自称是受县尉南面故交派遣而来……”

        韩巧儿上午打了个瞌睡，午就抛江荻，跑到前衙李瑕的公房里间呆着。

        至于担心俞德辰？那是不可能的事。一共也就见过四五面，对方一句话都没说过，称不上有多少交。

        她是在正月初三再见到阮婆时才知俞德辰被捉了一事，之后十来天就一直很担心这个扮成哑女的刺客会不会把自己说过的那些对李瑕的念想说来。

        江荻也只是因以为“她”是个哑巴，看起来可以亲近，才将心事与“她”说来。

        “好烦哦。”江荻又：“我好想去看看你姑姑是如何面事的。”

        他就是这般心……

        ~~

睡着了一般。

        韩巧儿又趴打瞌睡，嘟囔：“天天读书，也不玩。”

        “是啊，已能开始控制五尺，只差打开路了……”

        “我不玩这些小孩玩的东西。”江荻自低看书。

        当初与氏兄妹分别时，长寿曾说想要起兵共击兀良合台，如今却全无消息。对此李瑕虽不提，心中却有忧虑。

        “你看的书我全都背来了。”

        “那踢毽吗？”韩巧儿又问。

        仅凭庆符一县之力，于李瑕而言远远不够，而向北面发展容易引起朝廷的忌惮。因此连通大理已成了他目前最关心的事之一。

        她似乎因看到严云云为李瑕事，而受到了些许启发；又似乎只是意识喜模仿别人……

        韩巧儿睁开，问：“不门我们在家斗草玩怎么样？”

        “不好玩。”

        如今前衙的大分书吏都听韩承绪使派，看起来还有些威风。她就在公房中看着祖父使派人，呆了许久，李瑕果然在今日回来了。

        她说着，有些心虚地拿起从李瑕那借过来的《孙兵法》看起来。

        如今想来，反而觉得这个刺客颇为可恶，竟扮成一个女偷听人家心事，还扮得那般漂亮，要是招供了可就完了……

        刘金锁早就认为女儿家总是往外跑会很危险，比如会被人贩拐去卖给妈妈。再一听姜饭是在阮婆家里找到的俞德宸，一件事就是找到韩承绪说在阮婆家里看到县令千金了。

        韩巧儿连忙偏过去，：“你要是不斗草不踢毽，我可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