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能达成初步的合作就行。我会再留一段时间,帮你把局面打开,先收复可渡关再谈吧……”
“是。”
他虽没说过,但这次一定要亲自来大理,有几成是为了明月,也只有他心里明白……
李瑕沉,“往后你留在威宁、昭通一带,免不了与乌撒人打交,‘桀骜’这种话不要再说,说得多了,他能受来。”
他们的计划本是放开山谷,让溃兵南逃,借以冲乱可渡河边的数千大理军。
李瑕又派兵追击,斩获不少。
彝苗民们也从山上杀了来……
他正站在山花梁上,望着战场看了一会,见战局已定,令:“再调一遍,立功者自有封赏、伤亡者自有抚恤。但缴获统归山民所有,不得争抢。”
“他急于建立威望,可以理解。”
长寿:“他无非是欺我们人少,想反过来压我们一。”
……
明月忽然站起,拉着阿莎姽,轻声:“我们去透透气吧。”
嘱附完这些,李瑕转向长寿:“我要与勒余再说几句,你为我翻译吧。”
长寿皱了皱眉,又:“乌撒没听我们的计划放开山谷,怎么办?”
李瑕转向山看去,微有些诧异。
明月低。
长寿:“你看,我们的人能击溃蒙军阵列,杀伤更多。勒余急了,想在我们面前立个威。”
“那先订亲吧。”李瑕,“我会在威宁再呆些日,临走前先把婚事正式订来。”
李瑕放笔,仿佛难得遇到兴趣之事,反问:“明后年?”
“报!县尉,活捉也先了!”
~~
山谷中则留千余人,开始剥蒙军衣甲、捉俘虏为隶。
长寿大笑,问:“又在何计划?”
李瑕,并无太大的反应,目光始终望着山谷。
长寿与李瑕对视了一。
李瑕重拾起笔,表示此事他主意已定。
“我只怕他难以控制。”
此时见勒余没有依这个计划,李瑕也有些不悦,:“我想与他谈的就是这个。想来,他是看大胜了,打算亲自攻打可渡河,再次立威吧……”
夜里,庆符军与两百寨兵不由庆贺了一番。
“哈哈,兴啊,我让几个俘虏的蒙鞑在城门上唱歌,你不去听听?”
“招呼都不打一声啊。”长寿,“勒余这人只怕有些桀骜,还有些急功近利。”
长寿转看了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阿莎姽,绕过她,笑着在李瑕、明月对面坐来,又:“若是顺利,等到明后年,我在威宁、昭通建城,你们也该成亲了。”
“依你安排,那我就不在场了。”长寿沉,“嫁妆和婚礼未免也有些寒碜……一般宋人也是男二十二,女十八左右成亲。你们还小,倒不必急于一时。”
“规划如何让你在威宁立足。”李瑕语气淡淡的,:“首先要在威宁建城屯田,如此,你才能招收大理民,扩张计划……”
临走前,他只是对李瑕咧嘴一笑,说是若还有事可再到耐恩找他谈。李瑕不以为意。
长寿愣了愣,有些犹豫。
屋里,李瑕与长寿都笑了笑。
也先被擒之后,战事便顺利起来。
勒余对关城不兴趣,缴获了资便带兵退回耐恩山脉。
“好。”长寿又笑。
李瑕:“唱歌归唱歌,别死了,往后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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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谈这个,好不容易破了敌,今夜先歇气。”
“另外,这次我要带明月走。”
至此,救长寿、联络琼打开商,同时累积歼大理兵近余、灭了一支蒙军千人队,李瑕的大理之行基本已完成了目的。
次日,李瑕领兵攻打可渡关,杨渊没想到宋军还会回来,加之没有了粮草,连忙领兵退走。
李瑕:“我打算回庆符以后就成亲,慕儒觉得呢?”
“你们也没酒,怎能这般闹腾?”
“哈,你是何打算?”
可渡河畔,杨渊很快被勒余击溃,领着残兵逃往可渡关。
李瑕:“接着说吧。”
“控制不了的。”李瑕:“这次他只是和我们一起合力抗蒙,而不是效忠我们。这你一定要铭记在心。”
两人又看了良久,只见乌泱泱的乌撒大军分数千人,也不列阵形,径直向南杀去。
“好……等等,勒余好像亲自带杀山了。”
长寿走城楼,见李瑕与明月依旧坐在那写写画画,不由笑:“非瑜未免也太不近人了,如此时节竟还不肯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