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兴智悲悯大理苍生受蒙古剥掠。”
琼想了想,:“我就这个说法报给也先。但……人多杂,难免有各种消息传来。我该血洗一遍?”
他明白,李瑕有大毅力。
“这是我从段兴智的暗格里取的,还有他的信印与牌符。”
“格杜识破埋伏,遂调诸路兵围攻龙尾关。”
“不到六百。”李瑕:“你的五百心腹只剩两百人了,我很抱歉。”
“于是段实在战场上放走舍利僧。”李瑕:“而我从善阐过境,恰好被也先发现了。段实以围剿之名,其实是故意放我过境。”
“等你见过段兴智,回程时段实欺骗也先。”琼:“但段实没想到我居然没死,于是畏罪自尽。”
“可惜龙尾关城还有年丰的千余兵,段兴智只好命令郑佛泽歼灭年丰,还打算伏击格杜。”
“明白,既然压不住,那脆把搅浑……”
琼:“我方才在想……历数古来成大事者,若无神祇庇佑,安能丰功若斯?非瑜大难不死,可是亦然?”
琼:“结果我派兵围剿,歼灭了你的人。段兴智便要走俘虏,故意放了你们。”
这是他最信奉的东西,对阿莎姽不能说,面对琼却不想伪装。
琼:“嗯,他那人就是那样。”
李瑕从怀中拿一撂信件,又拿过烛火,一封封摊给琼看。
李瑕:“当时我本该大理城,但被格杜围堵,只好逃向龙尾关。”
李瑕伤好之后立刻赶来见琼,当时没太多时间说话,到此时二人才得以好好聊聊。
“不可能没有疏漏,重要的是瞒过蒙人。”李瑕:“一开始,就是段兴智邀我南,商讨联宋复国之事。”
“段兴智看阿术东征交趾,一面邀请宋人,一面派段实与舍利僧联络。”
琼:“段兴智得到消息,齐兵,往龙尾关支援你。”
李瑕:“今夜,你派人从苍山跃关城,打开城门,格杜杀城中斩首了段兴智,但没想到段兴智穷途末路,放火烧毁了关城。北面城门被堵,格杜没能逃来。”
寻常人没这份心气,遇事只会想“我一定不到”,难免将此奉为神迹。
琼默然片刻,沉:“加起来八百人……人数不多,我勉能遮掩一天。明日之前,我们必须制造证据,把事栽在段兴智上。”
“但段兴智没想到也先迅速打败了舍利僧。”
“信上就这么写吧。”
“可以,我连夜让人伪造。”琼,“我们来捋一捋,看还有何疏漏。”
“对你说句实话吧。”李瑕:“哪有神鬼,我靠的是健的魄、的意志。”
“岁和想救格杜,但格杜被压在。岁和只好拿了段兴智的颅逃来。”
“你还剩多少人?”
“不。”李瑕:“我们也放各种消息,比如‘也先想在大理称王’‘杨渊叛乱了’,把段氏、氏、董氏、杨氏、赵氏,甚至蒙古人全扯来。”
两人很是默契,语速很快,说到这里,已把事大概的脉络梳理来,欠缺的就是补上各种细节了。
李瑕:“段兴智得到消息,以为东窗事发,决定立刻起事,派人联络我,因此我重新杀回大理。”
“理由呢?”
“呵。”
“大毅力。”琼苦笑了一。
这个动作时,他显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