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军被安置在西面。
目前为止,他所的是在弥补那些被他改变的走向。
平平淡淡的语气。
“我们对阵的是蒙古的大汗,必然有牺牲,也必然有人叛逃。但剩来的是魂。”
不怎么好笑,但他们还是勉咧了咧嘴,合李瑕的无奈的调侃。
说完武信军的遭遇,李瑕说起自己这边却简单得多。
这样的气氛中,坐在山石上的聂仲由已说完了大半年的遭遇。
他已不似重生之初那般事不关己、带着疏离。
“这是最后的策。”李瑕摇笑:“又不是神功盖世的大侠。”
之后如何呢?等着蒙哥死?
林其实是有些委屈的,又:“当年从临安来,说是让哥哥也领些兵权。打来打去,结果只剩这么人没了那么多弟兄。”
李瑕思索良久,忽:“若实在不行,我去刺杀蒙哥。”
一军帐在缙云山中建起。
林不明白,但大受鼓舞。
李瑕拍了拍林的肩,心亦慨武信军减员太多。
聂仲由了,又打量了李瑕几, 笑了笑。
两人商议了一会,也只能是先故布疑阵,与史天泽对峙,另寻机会。
之前战事急,没来得及好好寒暄,此时他们连嘴里的都没咽去,立即便上前。
蒋金石之死,他虽悲伤。但这段日以来, 死的同袍太多也习惯了。
“先吃东西吧,坐说。”李瑕拍了拍聂仲由的肩。
“嗯,军魂在,早晚还能成军。”
“是啊。总算又遇到李将军了。”
这其实与李瑕说了什么无关,是因过往李瑕所的一切。
“不是什么官,跟着李将军才能打胜仗。”
一抬,便见李瑕走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故友相见, 已成了这灰暗的军旅生涯中少有的惊喜。
“知州,往后能不能跟着你打仗?”
“小声,莫扰了将军们谈话。”
“十余万蒙军不是‘很难’,是难如登天。”聂仲由:“你不急急,慢慢想。”
比击败史枢更难。
“我需要知钓鱼城正在发生的一切,才能掌握接来的局势发展。”
李瑕越来越不确定
“但有个思路。”李瑕:“必须离钓鱼城更近。”
“已经是李知州了,很快一定还要升官。”
聂仲由以为自己听岔了,反问:“击败蒙哥?”
“那你小看了蒙哥的决心。”李瑕:“这次与以往不同。”
“从我们驻守青居城说起吧。”聂仲由握着手里那小半块锅盔块, 语气更添了萧瑟。
他用的是“掌握”二字,若在别人听来,只会觉得这年轻人狂妄。但聂仲由、林等人并不觉得。
聂仲由与林对视了一,神仿佛在问“他是在说笑吗?”
“魂?”
那边,九、邱寿等武信军将与士卒也纷纷围过来,不敢靠近,却是嘀嘀咕咕。
聂仲由与林安顿好将士,各捧着一个锅盔坐在地上大嚼着。
但,蒙哥还会死吗?
“我收复了成都,只等击败蒙哥,我们收复汉中,便可休养两年。”
聂仲由之前未曾细想过,沉思了一会,:“我以为,朝廷能守一段时间,试着与蒙人和谈,让蒙人退兵以往皆是如此。”
林是个嘴碎的,不时上几句。
聂仲由已完全信服李瑕,:“听你安排便是,接来怎么打?”
“”
再难,他神中总有一抹定,又缓缓补了一句。
“是李知县。”
李瑕沉默了一会,:“我还在计划,这次很难,需要时间。”
“不然呢?你认为此战结果会如何?”
“非瑜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