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汪世显能斩杀宋朝名将曹友闻、四川制置使陈隆之,皆有汪忠臣的功劳。
“大汗!”
蒙哥脸依旧不好看,却已不再是冲着汪忠臣了。
刚才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差了个错误的决定。
汪忠臣犹不敢相信。
“大汗已攻大半个川蜀,还没归附的,只有几个小城。钓鱼城与重庆就像是野狗都嫌难啃的骨,不值得在这里耗费宝贵的时间。不如遣一个有威望的老将,率五万兵,围住钓鱼城,与刘黑相互呼应。大汗就可以率军东……”
“起来!”
汪忠臣真心不敢违逆蒙哥,但还是:“臣无能,愿推举二弟之汪惟正为总帅。”
此时说话的是蒙哥的将术速忽里。
此事之后,汪忠臣给人的觉……好像能力不。
这是自蒙哥大肆屠戮窝阔台汗一系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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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的声音如铁一般,:“不要哭哭啼啼。你继任总帅,负责攻破钓鱼城。”
很快,蒙哥命汪忠臣前去觐见。
“报!副总帅,总帅……总帅被宋人挂上奇胜门上了……”
汪忠臣连忙起来。
“什么?!”
一直忙到天亮,等汪忠臣借别蒙军杀回来,宋军已登上钓鱼城。
“是,大汗英明。”
其实他明白,汪家军五千锐被重挫,汪忠臣也好、汪惟正也罢,已不可能像汪德臣那般好用。
汪忠臣不敢上去,在帐外稍等了一会,才帐匍匐在蒙哥脚边恸哭。
蒙语极适合用比喻和排比句。
终于,有士卒回来禀报了汪德臣的落。
汪德臣一死,蒙哥终于受到,威严受到了挑衅。
好在,汪忠臣够顾全大局。
营中锐都已被汪德臣带走,汪忠臣不可能让杂兵镇定来,于是立刻收拢亲兵,奔向南面大营请求援兵。
这是他善于治理的一面。
这是他善于打仗的一面。
爵、二十州都总帅之位让给汪德臣。
这才是他愤怒的原因……
他反应够快,已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损失。
这般一想,汪忠臣果然是忠臣。
总之,汪忠臣绝非无能之辈。
宋军惊了所有的战,使战踏各个帐篷,踩伤蒙兵无数。还在列队的蒙军猝不及防,不知宋军从何而来、有多少人,只以为神兵天降,纷纷乱窜。
还能听到大汗正在用蒙语咆哮。
只是他起事来,不愿像汪德臣那般拼命。
“你不可能死的……从小到大,越危险的事你越要去趟,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你说过你是受长生天眷顾……舜辅……”
“大汗!我二弟……田哥……田哥被砸成烂泥了啊!”
蒙哥缓缓坐,渐渐恢复了冷静。
术速忽里是蒙军中少有的智将,开便滔滔不绝。
而是愤怒于钓鱼城让他开始丧失冷静。
蒙哥平素不苟言笑,但愤怒起来,那怒火也能如排比句一样滔滔不绝,摄人心魄。
这次汪德臣亲领锐奇袭钓鱼城,便是由副总帅汪忠臣坐镇大营,准备领后续兵攻山。
没想到,突然有宋兵在营寨中展开偷袭。
甚至,曹友闻曾兵围汪世显,只差一就要杀掉这个蒙军总帅,也是汪忠臣冲宋军阵中,亲自斩杀十余人,拼命将汪世显救重围。
事已至此,他深知汪德臣夜袭计划必已失败。
“是谁给他们顽抗的胆?!破城之后屠光他们,要让这山上不见一株草、一棵树,更不见一个能息的宋人!让他们明白大蒙古国的大汗不容忤逆,没有人能阻挡蒙古的铁蹄弯刀……”
汪忠臣连忙又:“臣必辅佐汪惟正,为大汗拿钓鱼城!”
他忽然想到,如今汪德臣才战死,若是世爵与总帅之位没有交给其,必然寒了大将之心。
“召汪惟正蜀,受总帅之位。”
一等又是半日。
他名字叫“忠臣”,但似乎没有“德臣”那么忠心。
“嘭!”
那年是乃真皇后摄政,很欣赏汪忠臣之怀,遂任他为巩昌元帅、副都总帅。
到了忽必烈远征大理时,汪忠臣监督嘉陵江漕运,愣是在宋军底把辎重运给忽必烈。
话音未落,竟有人列打断了蒙哥。
这话乍听之,像是汪忠臣怕担事。
显然,蒙哥不悦了。
大帐中气氛一凝。
汪忠臣才到大帐外,便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汪忠臣只盼着二弟能平安归来……
“舜辅……舜辅……不可能的……”
他开又令:“命史天泽回驻钓鱼城,负责主攻……”
没有时间给汪忠臣哀悼死去的二弟。
他喃喃着,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