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将期望寄托在别人上。”李瑕，“等到明年，阿里不哥只怕也是一即溃。所以我才说，他的作用，反而是在他真正与忽必烈交手之前的这段时间……他的声势，比他本人更有威慑作用。”

        “确实经不起一场大败。”李瑕：“但关陇若是丢了，就再也夺不回来了。”

        “还是阿里不哥这个……外中之辈的傀儡。”李曾伯摇了摇，“我不信。”

        “阿鲁忽看似支持阿里不哥，实则绝不会真忠心于这样一个大汗。故而我说，阿里不哥只有声势。那么，他能对天局势带来的影响，反而在于忽必烈去征讨他之前这段时间。这时间很短，转瞬即逝。我们若撤河西、关中、陇西，绝不会再有机会收复，所以，只能守，不能退。”

        “阿鲁忽我不了解，但他的领地比大宋国土也不遑多让，一个坐拥万里山河、一个能在短时间召集十万大军的汗王，就只是个傀儡？”

        “阿里不哥安排的傀儡、继承察合台汗国的阿鲁忽，如今已征集了十五万大军……”

        没胆气，守都不守就弃哈拉和林而逃，虽远在万里也教人瞧不起。

        从这一看，阿里不哥与赵宋皇氏一样的懦弱。

        “虽远隔万里，但只看这几个报。阿里不哥本得众望，然而弃哈拉和林而逃。”李曾伯：“便像是……”

        “我明白，但我的意思是，会是往后几年中忽必烈最弱的时候，明年，他的实力会更。”

        “是。”李瑕，“声势真的很厉害。”

        李瑕本已提前给了蒙哥死的消息，但没用，阿里不哥缺的从来都不是消息，而是胆气。

        “以蒙古的实力，我们要胜它，一共也只有寥寥三次机会，蒙哥之死、李璮之叛、阿里不哥。

        李曾伯还是没有问李瑕的消息渠，先是提醒：“不可将期望寄托在旁人上，阿里不哥未必靠得住。”

        李曾伯脸难看了些，但还是：“弃庙社而幸远地，都城人心崩溃，势不可逆矣。”

        机会、时间，这些都是一去就不复返的东西。

        他终于问：“是何报，能让郡王这样的判断？”

        他拨着火盆里的炭火，分析：“只在西面便有十五万援兵，再加上北面从他领地带来的大军，阿里不哥的声势不凡，待消息传到开平，足可威慑忽必烈了。”

        “之前判断忽必烈会先北上，已经错了。这次的判断若是再错了……经不起一场大败。”

据，而是如此提醒了一句。

        “李公也看阿里不哥的外中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有确切的消息，阿里不哥很快就要反攻哈拉和林，所以认为忽必烈抗不住我们。”

        借着蒙哥之死，我们收复汉中、关陇，这是第一个机会。李璮叛乱，这是第二个机会，我们并未把握得很好，没能拿河南，但收复了河西走廊。

        “我们可以先撤回，若明年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大战，我们再反攻……”

        “像徽宗皇帝弃汴梁而逃？”李瑕问。

        “但也只有声势了吧？”

        现在是第三个机会，趁着阿里不哥还没被彻底打败，我们得要守住这些战略要地，否则再也不会有机会重新收复了。”

        李曾伯没听懂这句话，想了想，依旧觉得这形很微妙。

        他也不坐，在堂中踱着步，显得思虑重重。

        李曾伯。

        打个比方，就像在冬日的清晨，再困再倦也得从温的被窝里爬来，走冰冷的空气，把梦和困意惊醒，才能在繁忙的一天完成所有要的事。

        思虑重重的李瑕说着这些，神中却有某种决。

        没胆气，就是再早得到消息，他还是要心怀侥幸，盼着忽必烈会去参加什么忽里勒台大会。

        当李瑕仔细说完了天山以西的形势，李曾伯这才有些明白过来。

        一叶落知天秋，李

        他两世为人，有一个经验之谈，人有时得些看似很艰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