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让海都有些不来台。
不能以为能共同对付忽必烈就是朋友。
“我就知你很危险,那我怎么能轻易帮你?”
答应了这些条件,海都便能名正言顺地对察合台汗国兵。
“我说说我的条件吧。”李瑕:“诸王会推举昔里吉为大汗,他会给你分封兀鲁思,把阿勒泰山以北的乃蛮的领地分封给你。”
“没有诚意啊。”海都叹息。
海都抬起手,:“没有好,我为什么要和你联盟?”
否则,他这一趟来想要稳定西线以便往后调兵力往东、往北的战略意图就全盘作废,反而给自己引了个大敌,让西域永世不宁。
“别儿哥也希望你兵吧?”
但没有。
李瑕:“我很有诚意,希望你能雄据漠北,但也只能是漠北。”
“那你走?”
他还是很平静。
然而,得到的只有一句冷澹的回答。
“是啊,阿里不哥也得到过这些支持。”
“没错,等到我们除掉忽必烈。”
“不少。”
又像是在问李瑕“你非要护着察合台汗国吗?”
“我的条件不变,等你答应。我知你擅长隐忍。”
海都又:“你如果没和她睡过,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听说你是她的女婿,是吧?女婿。”
“你没有资格问这些。”
又像是在说“我也可以与兀忽鲁乃合作,到时就是我和她来吞并你。”
他忽然问:“你陪兀鲁忽乃睡了是吗?”
如果今天,他能向李瑕低,他也就不是海都了。
“呵。”
“不答应。”李瑕依旧决。
“不,你连漠北也想吞并,我看得来。”
李瑕不答。
“认清?认清什么?”
走了几步之后,海都便听到后的李瑕这般说了一句……
“你只要说,答不答应。”
事实上,忽必烈长期经营漠南,对西域的控制并不;反而是海都,一旦吞并察合台,那就是西辽的版图,是能要了李瑕的命的。
“只有不能捕猎的野狗才会去啃路边的一烂。我,窝阔台汗的嫡孙,不可能答应。”
“这样就可以形成察合台汗国、乃蛮汗国、金帐汗国、昌王国、秦王国五国共讨忽必烈的联盟。”
像是一句题外话。
要反抗忽必烈,怎么能向更弱的汉人低?
“不,别儿哥更想攻打旭烈兀。”海都很快就有了回答,“你应该也知,我已得到了金帐汗国的支持。安狄万便是替别儿哥来与我会盟的。”
他冷笑着,转,走了。
“没关系,我不急,忽里勒台大会还有几天,你可以考虑。等你认清了,你会答应的。”
李瑕:“你可以选择与我为敌,试试。”
片刻的沉默,海都的手指动了一,像是真想与李瑕动手。
“别太狂妄。”海都:“我怕我忍不住把你这张傲慢的脸踩在地上碾烂。”
他不在乎风度,中泛着光,仔细打量着李瑕,想从李瑕的神中探知他想要的东西。
“你没有别的路走。”
“这样吧。”海都:“让诸王在大会上推举我为大汗,你我缔结国书,把诸王交给我、再把你缴获的战利品给我。作为交换,我明年就兵攻打一次哈拉和林,帮助牵制忽必烈的兵。”
“有好,你得到了盟友、贸易,还得到了对付忽必烈的机会。”
“是吗?”海都:“李瑕,你别后悔,过几天我未必会给你这么好的条件。”
“太少了。”
李瑕绝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人成为近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