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卒应了,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又传回来。
其实没有。
他沉了一会,最后:“本帅不见叛逆,让他把陆君实的信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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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
李庭芝心知苗再成已是战死了,不由老泪纵横。
而当看到陆秀夫想与他共同庆贺之时,他心中还到了一丝遗憾。
任由李庭芝号令促,他始终不听。
“何事?”
“叛军派信使来了,要见大帅。”
李庭芝微微一愣,此时才想到当年那个才华横溢、格意远的年轻人。
连伤悲也顾不得,总之这势显然已不容他渡过除河了。
“再派人过江,警告赵溍,我再不派船来,我必弹劾他!还有他背后那些只知求和的朝臣,一群无能鼠辈窃居位,尸位素餐!”
时隔数年,陆秀夫的字迹其实还是有很大的变化,以前是清丽,如今则多了种豪迈与遒劲。
“淮左阃帅李公无恙。学生拜言,白日而霜雪,仁风过而茨棘扫,今燕云复收,中原廓清,喜不自禁,于燕京致函,恭递捷音……”
“哞!”
再往后看,能从字里行间看到陆秀夫极力向他述说北方是如何景象,以及李瑕是怎么样的君王。
他从未与
“是。”
“君实?”
“叛军追上来了!”
李庭芝本以为自己看到信时会很生气。
李庭芝只看一,便认信封上的字迹确属于陆秀夫。
然而,叛军也只被阻挡了半日,其后又重新追上来。
李庭芝却是不了解李瑕。
“死战!保护大帅撤退……”
那士卒匆匆而去,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封信,重新赶到了李庭芝面前。
随着国势倾颓,他已不止一次这种态度……
号角声愈发响亮,叛军已经越来越近了。
李庭芝愈发焦急,转看着空的长江,愈绝望。
然而,六合只是小城,一涌来三万余残兵,城中又岂有粮能够供应。
李庭芝已成惊弓之鸟,迅速支起,脸上满是疲惫,中却俱是警觉。
李庭芝一路走过街巷,能看到百姓麻木的脸上,全是忧心忡忡之,并不迎王师。
李庭芝回望了一,见苗再成的旗帜立在那,却也只能抛这些,继续往东撤。
不等宋军稍作息,远又已响起了号角声。
十余年前,反而是他先发现了陆秀夫的才,邀其至幕任事……如今回想起来,若是那般,只怕反而让人错过收复中原的伟业,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
是夜,披着盔甲才在椅上小憩了不过片刻,又有士卒匆匆赶过来。
连日来所见所闻,唯“痛心疾首”四字能够形容。
李庭芝气急败坏。
“是。”
离扬州还有一百余里,已只能先退六合县守卫,稍作休整。
“大帅,对方说给大帅带了陆秀夫的信。”
“不见。”李庭芝,“若再敢遣使来,杀了。”
陆秀夫的第一句话说的便是收复中原的捷报,这是孟共一生的志向,同时也是他李庭芝一生的志向。
“等不到船只了,得上撤退!走陆路往扬州!”
“那是……”
他已两日未曾,越饿,脾气越坏。
连日以来负责断后的苗再成心知自己这一兵将已经跑不动了,遂不再撤退。
他更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