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走到玻璃门前，唐朝信手一推，顿时，雨后清新空气伴随着尘土微腥扑面而来。略显昏暗的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去。视线意识掠过路对面人行，一光纳衣影，于来往人群中不疾不徐，低前行。

        听到这里，唐朝不由挑了挑眉，这架钢琴平常就摆在店里，保养调音什么的自然也是他在，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杨雯只试弹几，竟然就能听来音律有无偏差，这份素养可不是普通音乐杂志编辑能有的……摇笑，“看来雯是在藏拙啊，这都能随便听来，还说不会弹钢琴？”

        “额，当然可以，还是拍那架施坦威？”唐朝倒是无所谓，正待陪着再走一遭，杨雯却是摇，“不是，钢琴已经拍的足够多了。我想拍几张琴行的广角全景镜，小唐你也可以镜哦。”

        大三角钢琴所摆位置靠近琴行最里面，看完这个，基本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当然，雯你弹一曲也没关系的。”唐朝大方邀请。

        ……

        稍顿，“就算是要手，也该是在拍卖行里。这样既能拍价，又有很大概率能落到识货者手里，不至于让它成为落灰的摆设。”

        “再了不起也没有这架钢琴了不起啊。”抚摸着微凉琴，杨雯不住摇惋惜，“这是艺术品，不是商品，小唐你们不该把它摆来卖的。”

        “好的，稍等。”

        “太漂亮了，保养的也好。这样的老款施坦威大三角古典钢琴，就算是在国外也不多见……类似这样的，我上次见到，还是在西海岸的旧金山音乐学院里……那个，我可以几吗？”

        “哈，我就算了，还是拍琴行和乐吧，需要帮忙吗？”唐朝直接问，两次接来，基本能看杨老的这位孙女，的确是个快人，就是可能在国外待久了，有直。

        “雯误会了。”唐朝解释，“这架钢琴是长辈送的，不卖，专门给糖豆练琴用。她学校离这不远，每天放学后会过来练上一会。”

        “怎么？有问题吗？”

        “哈哈，我是真不会。”杨雯笑着摆手，随即抬手指了指一侧耳朵，“我就是耳朵比较灵，能听常人听不来的东西。偷偷告诉你，这就是我能应聘上现在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哈哈！”

        “要自然光。”杨雯果然没有客气，指挥，“小唐你帮我把玻璃门打开吧。”

琴榭的布局装饰，拍了不少照片。二来是聊得确实愉快，哦，不要误会，所聊话题基本都是乐。杨雯是音乐杂志的，对这块自然了解颇深，因而两人聊天氛围相当洽。

        转回收银台，看着镜里各个角度端庄典雅的钢琴照片，杨雯仍是不住赞叹：“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实在是太完了……我可以再拍几张吗？”

        “我倒是想，可惜我那拙劣的演奏技巧……嗯，还是不拿来献丑了。不过，我或许可以帮你忙哦。”神秘笑着，杨雯落指琴键上，真就是几，不成旋律。但随即，神就是一怔，“小唐，这钢琴谁调的？”

        “没有，是我的问题。”杨雯自嘲摇，“原本还想着一手，帮你调个音啥的，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调音的师傅很厉害啊，音律分毫不差，很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

        “那也很了不起了！”

        “绝对音？”

        “咦，小唐你还知这个啊？可惜我不是，不过嘛，差不多，嘿嘿。”

        是小和尚，这时候，正是他去公园与一众大妈大娘们交佛学的时间，每天不堕，上班似的，勤快的很。

        收回目光，回过来，“可以吗？”琴行里面，杨雯一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