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劲立边一个对蒋豪很了解的幕僚，忙解释，“那黑熊是蒋豪晚上所猎！”晚上能猎到巨熊，又岂会是惧黑之人？

        “季兆龄和蔡秉梁确实是这样！”许姝，“至于大人说的其他人，那不一样，他们是被无辜牵连的，而且他们尚未被用刑，所以若说他们害怕，也至多是怕自己会被动刑，被冤枉，而真凶害怕的是真相大白之后他们所要面对的重刑。他们的惧怕远远不如真凶来的那么烈。但是那样黑暗的环境，养长大的世家弟受不了，会哭喊也实属正常。”

        “因为他哭的太早了！”

        “啊？”卢劲立瞠目结，这是什么理？

        “臣女记得去年秋天圣上率领宗室贵胄去上林苑狩猎，而首日得筹的正是蒋豪，他猎了一重逾五百斤的黑熊，在巨熊面前都能面不改，但是却在密室里持不到半盏茶功夫就吓得哭喊不休，这说不通呀！”许姝想，亏得自己凡事走一步看十步，早早将这些事都打听清楚了，不然哪有这么容易就找元凶。

        “臣女之前说过，臣女在密室中燃了一种迷香，这种迷香是臣女在观音闻到的，臣女据在观音闻到的香气，仿制了这个迷香，这种迷香气味郁，但是观音里燃了大量的佛香，掩盖住了迷香的味，可是密室里只了迷香，味十分明显，熟悉这个味的人一闻便知。蒋豪密室闻到迷香的味之后他愣了一，然后又不动声的深了几气，仔细分辨过迷香的味，确定这是观音里的迷香之后，他有过一瞬间的慌张，然后就又镇定来了，再然后他就装作害怕，哭喊起来，我让圆圆跟大人说把他放了的时候，我明显觉到他松了一气……而且，他故意反其而行之，改了供……”

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许姝就已经确定了真凶，而且是在昨天就确定了，那她要自己今日再次提审嫌犯是什么意思？“本官有些糊涂了，还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曲折！”

        “若是蒋豪惧黑不也能解释的通吗？”听了半日，冀王突然反问。

        “臣女说过，臣女是个瞎……”隔着兜帽，许姝抚上覆的玉的布带，“所以臣女的嗅觉，听觉都比常人灵，而他们都是视力正常的人。试想一，一个视力正常的人突然被丢到漆黑寂静的地方，第一觉是什么？是惊慌，再然后会害怕，会紧张，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里的那弦也会越绷越紧。而且臣女在密室中了一种香，它能暂时迷失人的心智，闻了它，心里的恐惧会被放大数倍，若是了亏心事，他就会不停去猜测我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我是否已经知了他过的事？他该怎样才能将他的事掩盖过去？他会心虚，会不安……于是他的心会加快，呼会变的重，浑的肌会紧绷，甚至战栗。”

        “既是如此，那蒋豪为何又是主谋了？”卢劲立不解。

        “那季兆龄和蔡秉梁就是这样的？”听到这里，卢劲立有些明白了，“但是那些没有参与此事的人不是也会同样惊慌吗？他们也怕自己会被误认为凶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