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庶!”许晖补充,一瞬间,许旸的心奇异般的平衡了。
许晖却只接了许旸的前半句话,“不必谢我!你若真要谢,就去谢姝儿吧!是她舍不得如儿远嫁,又心疼如儿在家蹉跎岁月,求我这个伯父给如儿说一门亲的,张家也是承的姝儿的,我只是个跑的!”
“这个不用担心!”许晖心有成竹,“我看好的这人家一定会善待如儿的!”
许旸好奇,“大哥看中了哪一家?”
“多谢大哥,小弟在此谢过!日后媛儿也要多多仰仗大哥关照了!”
可有安氏在,许如要是定京中的婆家,再被安氏一搅和,十有八/九就又黄了,即便是不黄,最后成了,以安氏的,许如也难在婆家过上安生的日。
许桦作为长房唯一的嫡,疼他的人有那么多,可是盲的许姝却一无所有,他再不疼她,这个许家就再也没有在乎她的人了!
他是个父亲呀!那是她的亲女儿,他怎么能不疼?
许晖,“给事中张祈年的第三!”
许晖,“正是!当时我就看好那两个孩!”
提起许姝,许晖脸上自豪与疼并存,全然不似许旸提起许如时的神。
许旸慨,“大哥对姝儿比对桦哥儿还要疼的紧!”
“虽然是庶,但是品行才学都十分众,我亲自考校过,十分的有才华,年后的试我看他上榜有望!”
许旸如释其重的模样让许晖心中一梗,他脸上的庆幸那么明显,好似摆脱了一个阴魂不散的梦魇,而不是为女儿终生有了倚靠而到由衷的兴。
张家承了许家这么大的,又怎敢不善待许家的姑娘?
许旸沉浸在心卑劣的窃喜中,没有听到许晖后面补充解释的话,只是突然问,“这张家可是之前来过的……”
听许晖话语中的不满,许旸既是羞愧,又心生激,忙躬谢,“多谢大哥!淮州那人家我考察过,那家的哥儿是极好的,年纪轻轻就……”
“这……”许旸迟疑又为难,“能嫁在京中自然是好的,可……到最后为难的也是如儿!”
了还在家中蹉跎青。
张家欠着许家天大的人,自然不敢亏待许如,难怪许晖敢打包票保证张家会善待许如了!如此果然是不怕安氏那边再幺蛾了,许旸长吁一气,一个让他为难了近二十年的麻烦终于解决了。
“淮州太远了!”许晖制止了许旸的滔滔不绝,“那么远,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们也照应不过来!”
给事中可是正四品的官职,这样的人家就是说给他嫡的媛儿也是攀了,更何况媛儿之前又了那样的事,日后能不能说到这样好的人家都是个问题呀!许旸一时间惊讶到难以接受了,是的,难以接受,庶的女儿都能有这样好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