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将两个香都给了李氏，李氏仔细对比了一番，虽然布料花纹不一样，但是针脚绣迹却俨然是自同一个人之手，遂，“是一样的！”

        李氏耐着解释，“不是不认，这是这东西断然不是我许家的女儿送给韩公的！这香又不是什么贵重件，边服侍的人都能接到的，说不定就是哪个不长的给偷了，这才辗转落到韩公手里的！”

        “正是！”王氏接着，“这香上的绣线都磨断了好些，可见这香用的有些日了，我许家虽不富裕，但是也不至于让儿孙们连个像样的香都用不起，我看夫人手里的这个香应该是六丫不要了随手赏给婢女的！”

        韩夫人却不急，又从怀中掏一叠纸来，展开一看是一幅还没来得及装裱的仕女图，“这是在我儿书房里找到的，我找到这幅画时上面正好压着这个香，还请二位夫人认一认，这画上的人究竟是贵府的小，还是贵府的婢女！”

        素萍去了片刻，叫来的却是许姝，屋三人俱是一愣，王氏惊讶，“怎么是你来了？你六呢？”

        许姝先是款款给三人行了礼才回话，“素萍去找六，六听了事原委，直喊冤枉，死活不愿意跟素萍走，便跑到我院里求我替她来明真相，还她清白！”

        许姝接着，“原来如此！母亲可还记得前些日六病好了之后去庙里还愿的事？”

        见此形韩夫人自然明白了，嘲讽，“哟，看来我也没胡乱冤枉人，这画上的人是府上六小无疑了！”

许家姑娘的东西了，怎的现又不认了呢？”

        “这里肯定有什么问题！待我叫六丫来问一问！”王氏撑着脸让人去叫许婕。

        许姝“看”了韩夫人，面讥诮，“六说那日她在禅房歇息，突然从外面闯来一个男人，她吓了一，跟丫合力才将那男人赶去！因怕长辈怪罪，所以回来之后不敢告诉祖母和母亲，至于那个香，六说本就是旧，发现丢了之后也没留意，现想来应该就是那日丢的，然后被人捡了去！”

        许姝从怀里又掏一个香来，“这是刚刚从六上拿过来的，烦请祖母比对一二，可否是一模一样的！”

        王氏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许婕，看了李氏，再看看韩夫人，也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可是却想不明白每日都来给她请安的许婕看上去乖巧无比，怎么会这种让许家丢脸的事。

        婢女偷人总好过大家小私相授受，王氏与李氏统一战线将事往人上推。

        李氏愣了片刻突然连连，“我想起来了，当时她门的时候我还让她帮我捐了五十两银的香油钱！怎的？这跟这香有什么关系？”

        李氏只看了一画像就撇过去了，那画上的人正是许婕！她想将事推到人上的计划是行不通了。

        “那她是怎么跟你说的？”王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