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她都知……她什么都知，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许娢哭着摇，“是我牵连了你才对，如果……如果我再小心一儿，就不会给她可趁之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害死了父亲……”

        提到宋家，许娢突然踌躇起来，“九……”

        许娢的泪浸透了许姝的衣襟，在许姝心留一片冰凉的渍，可是许娢的泪并没有因此而止住，“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这么？我们……明明都和七弟一样，都是她亲生的，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对我们？”

        许娢的心彻底绝望了，“所以你让我去跟大住，是怕有一天她会像对你一样对我？”

        许姝没有否认，李氏这一次将手伸向了许娢，那么就一定还会有一次，防不胜防，唯有让许娢远离，“现在许家长房已经彻底没有指望了，坐吃山空，谁知许大夫人会生什么妄念来，现在你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了，她能为了利益卖我，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你，更何况你和宋家的亲事已成定局，她从中得不到好，你留在许家，我怕她为难你！”

        “父亲的死跟你一儿关系也没有，你千万不要疚！”许姝拍着许娢背，声音低哑却定无比，“是李家阴谋诡计，是许大夫人狠心无，是他们害死了父亲，跟你没有一儿关系，你知吗？不要为此自责，父亲……他也不希望你这样！”

        从前的李氏虽然偏心许桦过于明显，可是对许娢多少还是有几分喜的，当年许姝离京之后，李氏都还准备将许姝住的姝林馆修葺之后给许娢住的，可见那个时候李氏心里还是疼许娢，可是现在，李氏利用起许娢来的时候却连睛都不眨一……

        “我……我不想嫁给宋文才了……”许娢鼓起勇气终于说了。

        “傻，我们跟许七公怎么会一样呢？”许姝讽刺的冷笑，“尤其是我，我现在都跟许家没有半儿关系了，我好了，许家也沾不了光，可是如果能拿我换来利益，是多么划算的一件买卖，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是为了对付我……”许姝拉过许娢抱在了怀里，“牵连到了你，我很抱歉……”

        李氏所有的母都给了许桦，许婷侥幸分得一丁半儿，至于其他的人就不要奢望了，没有她们的份儿了。她们在李氏里只有利用价值，一旦利用价值被压榨净，李氏会毫不犹豫的将她们丢弃，这个理许姝早在五岁的时候就该明白了。

        “嗯？”

        在同样藏着这个秘密的许姝面前，许娢再也伪装不去了，嚎啕大哭，“九……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那天素玉来叫我，说祖母快不行了，我就连忙去了颂德堂，大家都在，一直守到天快亮了，祖母终于醒了，母亲就叫我回去，还给我端来了参汤，我没提防就喝了，走到园里时就觉得手脚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