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层终止了所有的卧底任务，为的是不要再有优秀的警察因此送命。

        「大家都跟他说够了，但他就是不听，一意孤行的要多找证据……」

        「一定，谢谢队长。」

        黄队长上明白她的意思，毕竟自己的态度，短时间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真的说不太通。

        「谢谢队长，合作愉快。」韩靖瑜用力握了握。

        这话让黄队长呆住，几秒后大笑声，「哈哈哈！你果然是学长的女儿，好！我欣赏！合作愉快。」他对韩靖瑜伸手。

        离开前，黄队长回办公室拿了一份资料交给韩靖瑜，韩靖瑜谢接过。

        黄队长，「只有他知。除了副局长，和当时的长官，没人知他在谁边卧底，当时的嫌疑对象不只一人。他殉职之后，所有关于那次行动的资料都被列为机密，我们只收到通知，学长殉职，行动失败。」

        韩靖瑜正于最菁英的一段时期，没有菜鸟的衝动、沉不住气，同时也未沾染上老鸟常有，对于现实、官僚的不满，而衍生的愤世嫉俗，消磨了原先成为警察的初衷，看到韩靖瑜，不免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黄队长目送韩靖瑜离开，目光随着她的远去而逐渐深沉，韩靖瑜实在太像韩磊，虎父无犬女，自己不过跟韩靖瑜短暂相了半小时，韩靖瑜面对自己不友善，甚至有些敌意的态度时，展现的冷静沉着与临危不乱，便足以看韩靖瑜往后的表现绝对不会比韩磊逊，这也让他有些担心……

        深气走海巡队大门，韩靖瑜顺利达成他们跑这一趟的目的，还有她料想不到的收穫。一也不虚此行。

        「好，那我们保持联络，有事一定要想到我，好吗？」黄队长像个兄长般，用殷殷期盼的神看着韩靖瑜。

        「希望，当你看清这个世界的真面目时，不要对世界失望，又或者，还来得及后悔，别成为第二个韩磊，连命都赔上了。现实，是丑陋到让人难以承受的。」韩靖瑜的影在视线里越来越小，黄队长收拾好心，该回去工作了。

        「队长跟家父很熟？」韩靖瑜忍不住问，韩磊过世时她年纪太小，关于韩磊为「警察」的种种，都是从冯伟翔那里听来的，除了冯伟翔，黄队长是第一个跟她提起韩磊的人。韩靖瑜不禁期待黄队长可以告诉她多些有关韩磊的事。

        「所以这次，我们绝对要揪秃鹰，为学长报仇。」手里的菸被用力捻熄在烟灰缸里，黄队长用愤慨的气说。

        「他们三个，应该担心我欺负你了吧？」黄队长跟着起，从袋拿名片，「好啦，保持联络，有事直接找我，学长的女儿，照顾提携是应该的。」

        韩靖瑜心里五味杂陈，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冯伟翔，到底是谁杀了韩磊？到底谁是秃鹰？冯伟翔说那是机密，韩磊蒐集到的证据在他过世之后被秃鹰先一步带走，多年的卧底行动功亏一簣，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兇手是谁，没有证据什么都不能，任秃鹰逃亡海外。

        「你父亲，是个傻，也是个英雄。」黄队长说，话中有的惋惜与不捨。

        「还请队长多多帮忙了。」韩靖瑜连忙接话，有了这层关係，相信以后的合作一定会很顺利。

事实在不妥……」

        「谢谢队长费心顾虑。」韩靖瑜明白了原来刚的无礼是刻意，目的是希望她将其他人支开。

        「难怪副局长持你们一定要来……你很像你父亲。」捻熄手上的菸，走回位上坐，没有刚才的刁难与轻蔑，脸上的神，儼然就是冯伟翔私跟她见面时的表。

        韩靖瑜默默听着，心里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到无比骄傲。

        「我一直待在海巡，就是因为学长。」黄队长了第三菸，朝着天花板缓缓吐烟雾，「我刚海巡队的时候学长已经在卧底了，有一次我们跟学长卧底的帮派起了衝突，我被对方的弹击中，但学长不顾自安危以及份可能曝光，在逃走前先将我拉到路边，若不是他，我说不定早就不在了。」

        袋里的公务机响起，她连忙站起来，「队长抱歉。」

        「队长留步，我自己去就好了。」韩靖瑜对想送她去的黄队长说。

        他的话让韩靖瑜面难，「队长……我不希望太多人知这件事，我想靠自己努力。」

        「所以，他知秃鹰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