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解救了她，萤幕闪烁着平常令她生厌的「未显示号码」，此刻却如此令人开心，迫不及待的接起。

        「吼！可恶！这些臭男人！」她咬牙切齿的说，边走回车上，想着该去哪打发剩的时间

        那秃鹰到底是谁？

        骨里的纵再次显无遗，像个公主般的命令。

        脑中一个灵光乍现，她上弹了起来，「图书馆！」衝房间拿了手机钥匙钱包，抓起掛在门上的外套，像一阵风似的开车门。

        还好现在才三，没有车之虞，二十分鐘之后她停好车，步国家图书馆。

        还有，为什么这中间秃鹰消失了二十多年？看来韩磊和卓凛峰他们当年未完成的行动，纵使失败，还是重创了秃鹰的势力。

        「你跟爹地说，如果毁了我的圣诞节，我就半年不跟他讲话！哼！」说完，直接掛了电话。

        「可恶！原来这才是爹地真正的用意！这老狐狸太奸诈了！」突然懂这是卓凛峰要诱她回去的手段，卓悦忍不住抱怨。

        心里天人交战，她不想放弃跟韩靖瑜一起过圣诞的机会，可是又好想上买机票回去把这一切明白。

        「等等等，」惊觉阿德准备收线，她连忙声，「我不知爹地要你们嘛，但我警告你们，要嘛给我等圣诞节之后，不准毁了我的圣诞节，听到了没？」

        「我会再跟总报告。」阿德无法擅自决定，只好先这样回。

        最后一句话，看来韩磊多少有预自己会遭遇不测，否则这本能直接证明莫浩然和卓凛峰两人不是秃鹰的手札怎么会在卓凛峰这里？卓凛峰又是在哪里找到的？

        看完手札的容，卓悦大约可以拼凑是怎么回事，想必韩磊当时便是警察派来莫浩然和卓凛峰边的卧底，要找他们俩就是秃鹰的证据。

        要怎么，还是要由卓凛峰决定。

        另一的回应是一阵沉默，显然卓悦的话打乱了他们的计画。

清楚掌握，但却不会加以涉，他只是要确保卓悦安全无虞。

        「阿德，我问你……」

        从韩磊留的记录看来，他顺利成为莫、卓两人的左右手，手札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两人交办的事，也没任何让人怀疑的蛛丝跡，甚至看不他有个女儿……但最后到底怎么了？卓凛峰又是什么时候知韩磊原来有女儿？如果他早知，绝对不可能对韩靖瑜不闻不问……

        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怎么样也找不到任何可能暗示秃鹰是谁的线索，看再翻去，原本就已有些脱落的书页就要分家，卓悦只好停手，洩气的往沙发上一倒，在圣诞节前让她看到这个东西，还真是份大礼。

        用馆电脑报纸资讯系统，找到当年的报纸，盯着萤幕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看得睛都发痠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长叹一气，「古时候的媒怎么这么自律，要是在今天，怎么可能一风声都没有，这应该是怎么都压不来的啊……」语带失望的喃喃自语，天晓得她多想立刻飞回香港找卓凛峰问个清楚……

        然后才想起，她要问阿德的问题……

        至少，要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磊为什么殉职？

        「二小，最近请先待在台湾，另外，总交代褚先生换另外一台车给小，小晚回去就会看到了，请小再注意一，最后，小最近务必小心。」阿德难得的打断卓悦的话，然后一气的说了一大串，没有一丁可以话的空档。

        「九月九日，凌晨两，基隆港西十八码，杨明货柜厂。」